不过,两人当然不会傻到冒头询问。
终于有一个大汉忍不住喊道:“你身边两人皆是武林败类、鞑子的走狗……你……你莫非不知?”
风萧萧起身笑道:“有风某在,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样……不论清白与否!”
此时船已缓缓启动,那大汉大声道:“阁下武功虽高,但也称不上天下第一,如果真有失节,自有高人登门造访,前去讨个说法!”
风萧萧微微一笑,道:“风某定会牢记!”
画舫渐渐加速远离,众武林人士良久无语,好半晌之后,才开始救助伤者,收敛死者……
孙瑭轲和厄辟都聪明的很,既不出言询问,也不开口辩解,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在他们看来,事情变得越发地扑朔迷离,在无甚眉目之前,还是少说话为妙。
风萧萧也绝口不提此事,笑道:“喝酒的兴致可全都没了,我有些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二位还请随意。”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行礼,孙瑭轲道:“咱俩也有些微醉,想回房休息一会儿。”
“二位是我的客人,自然一切随意!”,风萧萧对他们的去留并不在意。只是面上却不能明确表态,以免被两人猜出些什么。
待回到船舱之后,风萧萧顿时收敛笑容,道:“小妹。去将小船放下,我要立刻动身上岸!”
顿了一顿,又道:“如果孙瑭轲和厄辟有心逃走,不必拦阻!”
程英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是将船靠岸。回转山庄,还是继续呆在湖上?”
风萧萧笑道:“当然要留在湖上,七夕嘛,自然要看看牛郎和织女,我不会回来太晚,还想和你一同赏赏夜景呢!”
程英脆脆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舱房,虽然面容无甚变化,但眼中透出喜悦,显然颇为高兴。
不久之后。风萧萧换了套衣服,独自一人乘上了小船,往岸边驶去。
他谨慎的很,方才担心子聪会有什么后手,并不愿意激化矛盾,节外生枝。
所以,没有直接对狗道人和赵志敬动手,却不代表会放过两人。
他们定还知道不少,尤其是狗道人,以他的武功、身份。地位绝对不会低,说不定还知道子聪下落哩。
如果这样,那可就太好了,杀了他一了百了。免得整日担心,生怕又中了什么算计。
风萧萧动作不慢,小船速度也挺快,等他回到岸上,沿湖绕来,众武林人士才刚刚下船。
狗道人和赵志敬正躲在人群里。一经上岸,立刻分开离去。
这在风萧萧意料之内,根本不管狗道人,只是悠闲的吊在赵志敬身后,一点都不隐藏身形,手中晃着把折扇,倒像是个出来散心的年轻书生。
赵志敬不时扭头观望,早就发现他跟在后面,额上冷汗津津,腿脚发软,走了不到一会儿,终于硬着头皮停步,转身回走。
风萧萧笑容满面,用折扇“啪啪”拍着掌心,脚步不曾加快、也不曾减慢。
赵志敬走到了他的身前,垂着头,不住的挥袖抹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风萧萧也不言语,笑嘻嘻的左顾右盼、上瞅下看,四周的景致望了个遍,就是不看向赵志敬。
赵志敬却越发的胆寒,身子不时的微微下坠,又复撑起,来回数次,显然吓得不轻,双腿已经无甚力气了。
好半晌之后,风萧萧才晃着脑袋、望着天,笑眯眯的问道:“知道风某为何跟着你么?”
赵志敬连连摇头。
风萧萧双目平视,眉头皱起,眼神转冷。
赵志敬喘了几口粗气,结巴道:“贫……道,在下……哦不……小人愚钝,实……实在不……不知。”
风萧萧冷冷道:“因为你会最快速度的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是不是?”
“是是是!”赵志敬微舒了口气,小心翼翼道:“绝不敢有丝毫隐瞒,只求风大侠绕过小人的性命!”
风萧萧不置可否,道:“我正在听!”
赵志敬转了转眼珠,口刚张开,突然双目向外猛突,嘴巴一开一合,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风萧萧笑眯眯的又挥出一片指影,说道:“你说话要留神哦,我可正在听呢!”
赵志敬立时瘫坐到了地上,哆嗦着嘴唇,道:“说,说,我……我什么都……都说!”
风萧萧笑道:“我走之前,会像方才一般将你点住,要是跑错了路,绕远了些,嘿嘿……我也是为你好,是不是?”
赵志敬惨嚎一声,道:“风大侠,我什么都说实话,你就饶过我吧!”
“我正在听!”,风萧萧声音变冷,道:“三遍了!也是最后一遍!”
赵志敬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粉碎,伏在地上,哭哭嚷嚷的开始说个不停……
才听了几句,风萧萧就知道自己押宝押对了!
不论是赵志敬、还是狗道人,都以为他就算跟来,也只会去追,地位明显高一些的狗道人。
所以特意做了些准备,最关键的是,一封密信、一件信物,全在赵志敬的身上。
只不过,密信是用密文所写,只有狗道人识得。
不得不说,不论是子聪,还是狗道人,都谨慎的很,赵志敬要么完全不知,要么知道一半,和完全不知也差不了许多。
风萧萧却颇为满意,因为赵志敬说出了他最想知道的消息:子聪并不再别处,就在嘉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