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躬身行礼,说道:“方生拜见方丈师兄,引见华山派风萧萧风先生。
风萧萧上前行礼道:“华山派风萧萧拜见方丈大师。”
方证方丈微微欠身,右手一举,说道:“风先生少礼,请坐。”
风萧萧便在方生下首的蒲团上坐了,只见那方证方丈容颜瘦削,神色慈和,也瞧不出有多少年纪,显是功力深厚,容颜衰老缓慢。
方证道:“风先生,听方生师弟说道,华山前辈风老先生已于前些时日现身华山?”
风萧萧道:“不错。”
方证道:“风老先生归隐已久,老衲只道他老人家已然谢世,原来尚在人间,令人闻之不胜之喜。”
风萧萧叹道:“风师叔其实一直都隐居于华山之上,要不是我们这群后辈太不中用,导致华山派险些被灭门,他老人家也不会破誓出手。每次思及此事,我都是羞愧地无地自容。”
方证道:“风先生如此说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风萧萧道:“大约一月之前,嵩山派的丁勉、陆柏带了整整五十名高手趁夜攻上了华山,要不是风师叔及时出手,此刻华山派已然被灭门了。”
方证道:“嵩山派多年来一直是五岳剑派之首,左冷禅左先生身为五岳盟主,一向威望深重、声明卓著,怎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风萧萧道:“那日攻上华山之人,全都进退有度,令行禁止,以十人为一小旗,以五行命名。五十人为一总旗,以天干命名。赫然是我大明军队的编制。事后我们商议良久,想来嵩山派定然是图谋甚深,绝不是我们华山派所能抵御的,所以才假借去找左冷禅评理之名,其实是来向贵派求助。这里有我风师叔和掌门师兄亲趣÷阁信,个中情况,里面尽已详诉。”
方证接过信件仔细阅读,看到后面终于禅心破碎,脸色大变,放下信件,闭目思索良久,才开口说道:“我原以为嵩山派这些年来雄心勃勃,不停地扩充势力,只是想谋夺武林霸主之位而已,却没想到图谋如此之大。难道他们真有不臣之心?”
风萧萧道:“只能是做此解释,否则他们为何训练了一支军队出来?足足五百名武林人士,皆都训练有素,人人悍不畏死。要是再有一些一流高手配合,如果行刺杀之术……”
方证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风老先生和岳先生所言定不会有假,但此事关系甚大,没有铁证在手,我们也不能妄加论断。”
风萧萧点头道:“方丈大师所言极是,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左冷禅为了让五岳合一,使出了不少阴毒手段,我们已有人证在手,岳师兄的信中已有提及。”看见方证点头,又继续说道:“恒山派定逸师太、泰山派天门道长都已有所察觉,我们三派已暗中联络,以求自保。但嵩山派势力强大,远非我们能敌,所以恳请方丈大师能出手相助。”
方证道:“不知风先生需要什么帮助?”
风萧萧笑了一笑,并未回答,却开口说道:“数十年前,魔教十大长老攻上华山,被我五岳剑派困在思过崖山洞之中,最终尽数覆没。他们临死之前,愤恨难忍,尽破五岳各派剑法,刻于洞内石壁之上,前些时日已被我派无意发觉。那些破解之法倒也罢了,但五岳各派失传的数套绝学剑法却赫然在列。而五岳会盟召开在即,这次正好可以在华山举行,顺便让这些失传剑法重新回归各派。”
方证默然不语,沉思片刻说道:“如此也好,贵派大公无私,行此善举真是善莫大焉,我少林派定会参加此等盛会。”
风萧萧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然后脸色一正,说道:“嵩山派卑鄙无耻,派人夜袭华山,杀本派弟子十数人,焚烧华山山门。我派绝不同意嵩山派再次执掌五岳剑派。这次五岳会盟,本派定然要与他们争夺到底,否则我们有何面目去见华山派列祖列宗?”
方证道:“五岳会盟是五岳剑派内部之事,我们少林却是不好插手。”
风萧萧笑道:“嵩山派高手虽多,但我派也并不畏惧,可左冷禅这些年笼络了许多亡命之徒,却并不是五岳中人。希望方丈大师能主持公道,不让这些人扰乱五岳会盟。”
方证道:“风先生请放心,我少林派自会为武林正道出一份力,而且有风老先生坐镇华山,那些宵小之徒必定望风而逃。只是嵩山派高手众多,左掌门的寒冰真气更是江湖一绝,要是他已下定决心要争夺盟主之位,五岳剑派从此陷入内斗之中,却是武林正道的一大损失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风萧萧知道方证是担心华山派的高手比不过嵩山派,而风清扬身为长辈却是不好以大欺小。于是说道:“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死于衡阳城外,‘仙鹤手’陆柏死于华山之上,‘托塔手’丁勉已被我派囚禁,嵩山十三太保已去其三,其余众人皆与他们三人相差甚远。而我派掌门岳师兄成名数十年,‘紫霞功’已练得大成,功力深厚当不在左冷禅之下,另两位师兄也都是一流高手,剑术精绝,岳师兄的大弟子令狐冲也尽得风师叔真传,‘独孤九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再加上恒山、泰山两派的支持,如果正面比斗,我们并不弱于嵩山派。”
方证点头说道:“贵派人才辈出却是武林大幸。左掌门雄才大略也是一代人杰,只可惜野心勃勃却是走入了邪道。少林派身为武林正道,却是不能眼见他祸乱江湖却置之不理。还请风先生回禀风老先生和岳掌门,我少林派为澄清江湖,定是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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