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您病了吗?总得来尽尽孝不是。”
“来尽孝就算了,干嘛还带她来?”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宁可,宁可喊了声‘叔叔’,还不待她说后面的话,蒙烈就说:“宁可有孝心啊,一听说爸你病了就催着我来看你,不是她催我还不一定来。爸,你这个儿媳妇可比你儿子孝顺多了。”
“你……你……”
看蒙权的脸黑得不能再黑,手都有点抖,想着白露说他是高血压复发,只怕不能再受刺激,宁可说:“叔叔,你和蒙烈要谈的事很重要吧,我先回避回避。”否则气得蒙权当场脑梗不是好事,她可不想落个还未进门就气死家翁的罪名。
语毕,宁可转身欲走,蒙烈却一把拽住她的手。
“来都来了走什么走?夫妻一体,我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顶多被他打两顿,你替我治伤又不是一次两次。反正我也不怕在你面前丢脸。”
这个不肖子居然还好意思提被家法的事?还真是不怕丢脸?
蒙权再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适时明昕端了茶进来,笑着说:“你爸打你也是恨铁不成钢,是为你好。”
说话间她给蒙烈递上一杯茶,又道:“这不,上次打了你后他又心疼得不得了,成天成晚的自责睡不着,所以血压又高了不是。”语毕,她又给宁可端上茶。
礼貌的接过,宁可说了声‘谢谢明姨’。
“二妈你就不要替我爸说话了,他打我会自责?得了吧,他打我只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哪会自责心疼得睡不着觉?”
闻言,蒙权的脸又黑了黑,气得手又抖了抖。干脆翻身倒床上,背对着蒙烈、宁可一众人。
“嘿,爸,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老子我好得狠,不舒服是被人气的。”
“被人气的?”蒙烈一边喝着茶一边走到床边坐下,问:“不会是我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您打照面了,肯定不是我。是哪个没涨眼睛的把爸爸您气成这样,告诉儿子,儿子替你去出气。”
呵呵……
揣着明白装糊涂,还真是个孝顺儿子!
蒙权说:“谁气的谁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啊,爸,告诉我,是卸他的胳膊还是卸他的……”
蒙烈的话还没说完,蒙权突然翻身而起,推着他说:“滚滚滚,一天到晚卸胳膊卸腿的,尽等着你老子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是不?你这不是替我出气,你这是又给我找气受呢你。滚滚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滚就滚,他还不乐意来呢,蒙烈说:“那我滚了!”
眼见着儿子拽了宁可的手准备走,蒙权说:“宁可留下。”
呃?
宁可有点意外,蒙权不是最不待见她?
蒙烈也有点意外,“干嘛?干嘛只留下宁可?”一边问他一边走到床头沙发那里坐下,又说:“那我也留下。你有话尽管对她说,你就当我不在。”
接着,他随手抓了个苹果送到嘴里啃,可是实在如同嚼蜡,他皱眉将苹果不奈的丢到一旁,跷着二郎腿抓了本书看。
看儿子吃苹果、丢苹果,想着儿子没有味觉,蒙权的心突然就软了,他看向明昕,说:“你不是给烈儿炖着汤吗?带他下去喝汤。”
“不喝,我就留在这里。”
“你……”
宁可走到蒙烈身边,摇着他的胳膊,说:“去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