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的眉几近竖起来,本来想怼她几句,再或者干脆把汤往她脸上一扔,但他忍了又忍,三天,至少这三天不能冲动。
他将汤匙再度送到宁可嘴边,说:“废话那么多。赶紧的,吃。”
太油了,真心吃不下,宁可说:“我已经饱了。”
“你是吃猫食的吗?”骆鼎那个饭盒中的粥明明连三分之一都没干掉。
“可能躺着不动的原因,不觉得肚子饿,吃一点都觉得很饱。”
“不行,必须喝这个汤,骨头才长得快。”
昨夜他亲自喂她吃完一罐汤。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灌。好在那个时候她是真饿,什么都吃得下去。
可是现在……
看着再度递到嘴边的汤,宁可不好拒绝。张嘴正准备喝的时候。蒙烈突然说‘不对’后把汤匙收回,宁可咬了个空。
他这是故意的吧,宁可暗恼。却见他把汤匙送到他嘴边吹了两口,再度送到她嘴边,说:“这回不烫了。”
这是那个暴君吗?
真的很惊悚啊有木有?
反正宁可被惊悚到了。
“赶紧的,吃啊。”
宁可呆呆的被喂了一口。
嗯,很听话,蒙烈的心舒坦了,继续喂。
震惊过后的宁可清醒,急忙说:“我自己来。”
“你是伤员。”
“伤的不是手。”
刚才他就说过她伤的不是手……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未见任何情绪,但却有种越来越沉闷的压迫感。宁可急忙见风转舵,又说:“我担心你公司事多,怕浪费你的时间。”
“我能有什么事?”
你是总裁啊老兄。腹诽着,宁可提醒说:“那个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事不是才拿下?该布置了吧。”
“我养着宫一、羽丫头他们是干嘛的?事事用得着我亲力亲为?”
呃,好吧。他说得好像在理,宁可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晓得麻烦我以后就好好的遵守协议。”
她怎么没有遵守协议?好吧,这次的事牵扯范围比较广,像一团棉花扯来扯去的……
看她欲说还休的样子,他问:“腰又疼了?”
“没有。”
“那你一脸便秘的样子。”
你才一脸便秘的样子,宁可心中恨恨的想着,脸上不动声色的说:“我想去厕所。”
蒙烈放下手中的保温杯,替她揭了被子,一手放她腋下,一手放她膝盖弯下,轻轻的抱她起来。
昨夜她醒来内急,她试探着问羽丫头、宫一他们人呢,其实她主要是想问羽丫头人呢?毕竟这种事,女人照顾女人不尴尬。结果蒙烈说宫一、羽丫头他们回M市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今天,蒙烈算得上驾轻就熟。将她送到洗浴室后轻轻放下她,叮嘱说:“门不要锁,有事叫一声,我在门外。”
“好的。”
待蒙烈带上洗浴室的门,宁可的脸终究红了。一个大男人服侍一个女人上厕所,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