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方便在母亲面前提蒙烈,是担心谎话说多了总有不能自圆其说的一天。今天不一样,至少母亲不待见蒙烈而且在这三年中也不想见到蒙烈。
既然话题说开,宁可倒想一次性问个明白,她说:“妈,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蒙烈的啊?”如果她没记错,那天她和母亲说及她和蒙烈拿证之事时,母亲叫得出蒙老爷子的名字不为过,毕竟人家是M市的首席执行官。但如果连人家住在皇城区,连蒙烈在蒙府排行老四都说得清清楚楚,那就有点匪夷所思。
聂惠兰的眼睛闪了闪。
“妈?”
捋着耳边头发,聂惠兰回答:“总不是和你张阿姨、王阿姨她们呆的时间多了,闲聊中听到一些关于蒙烈的八卦,晓得他是M市最热门的单身汉之类的。”
张阿姨、王阿姨她们是母亲在这里新结识的朋友,正在教母亲跳广场舞。
宁可初初住进御龙湾的时候还担心着母亲。后来母亲和张阿姨、王阿姨等人走得近,她专门去摸过这些人的底,都是不错的人。母亲有了新圈子是好事……
宁可思绪间,聂惠兰又说:“前些时,你张阿姨和王阿姨还在说如果不是身份地位的差距太大,恨不得将自己的闺女、姨侄女介绍给蒙烈认识呢。”
母亲也开始热衷于八卦了?宁可欣喜于母亲有了新兴趣。
“可可,你这个月的月经来了没?”
宁可被问得莫名其妙,接着她明白母亲这是意有所指,她闹了个大红脸,说:“妈,我大姨妈昨天才走。”
闻言,聂惠兰脸上有失落,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儿能够有个孩子,最好是尽快有个孩子。
“妈,你还真以为我自己把自己当生产工具了啊。”宁可撒娇的扑在聂惠兰怀中,又说:“好歹,你让我和蒙烈先快活两年啊,至于生不生孩子,第三年再说。”
“难不成你们还在避孕?”
宁可嘴角抽了抽,僵硬的点头。
女儿把脸埋在她怀中,聂惠兰只当是害羞,她拍着女儿的头,说:“玩可以,只许玩一年。真等到第三年,越是急越出问题。这个怀不怀得上孩子和心情有非常大的关系。”
“是是是,一年,玩一年,可以吧。”
“你呀。”她在这里急死,女儿倒是个无事人般,唉……
“走了,走了,妈。别误了时间。”一边说着话,宁可一边把大包小包往自己肩上扛。
聂惠兰说:“我来背一个。”
“我力气大着呢,我来背。您只把饭盒拿着就成。”
拗不过女儿,聂惠兰最终只提着饭盒下楼。
宁可叫了出租。
自从宁御柏被关押在南城监狱,聂惠兰和宁可母女俩一路跟随来到M市。之于聂惠兰而言,只有住在M市,住在离丈夫最近的地方,她才觉得和丈夫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车上,聂惠兰的泪不停,她拍着包包,说:“也不知道你爸爸在里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瘦?如果瘦了,这些衣服是不是就不合身了。”
宁可无声的安慰着母亲,帮母亲擦着眼泪。
“你爸爸抽了一辈子的烟,离不了,本来想着这次给他多带几条,但听他们说那里面不允许带。我都买好了,又退了……”
宁可又抽出纸巾帮母亲擦眼泪,说:“妈,你再这样哭,是要顶着一对桃子眼让爸爸看吗?等会爸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急忙吸口气,憋着眼泪,聂惠兰说:“我不想哭的来着,只是激动。”
“可是您这样哭,红肿着眼睛,爸爸见了不定多难受,还以为您在外面不定多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