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刚明白他们的意思,毫不拖泥带水:“他们的马占优势,我们埋伏他们。”
“诺!”
其他的几个人齐声相应,纷纷上马。
他们都是军中精锐,即便是在南方,也是一人双马,马鞍护具样样齐全。几人纵马跑了小半个时辰,只感觉越跑越是荒凉,入目之地全都是黑灰色的岩石,在昏暗的阴云下,显得格外瘆人。
到了一处乱石林,曹大刚唿哨一声,众人纷纷散开,各自找地方埋伏。
那个新兵见曹大刚带着三匹马留在原地,心里有些纳闷:“猴子哥,老大怎么不躲?”
猴子一边拉着马匹在石林中穿梭,一边道:“后面那些孙子跟我们半天,没有人做诱饵他们怎么上当?你小子,能跟着曹老大是你的福气,每次最危险的活都是他上,功劳从不克扣。”
他帮着新兵安抚马匹,道:“我们的马没有对手的高大,爆发力不够,硬拼讨不了好,所以老大带着他们溜了半天;待会他们一下马,我们就冲出去,乱石堆里谁都冲不起来,最后还是看谁的手底下有活!”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远处已经传来紧促的马蹄声,猴子脸色微沉,从身后拿出弩箭,拉弦上弓。新兵也紧紧握住手上的短枪,手心都快捏出汗来。
不多时,十余匹马呼啸而至,总共七个人,也是一人双马;为首之人见了曹大刚,微微挥手,手下的人马上四散禁戒。
曹大刚也不去管他,自顾自地从怀里拿了个油饼出来,慢慢地嚼着。
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判定四周没有埋伏,渐渐地朝曹大刚迫近。他们也是精兵,队形不乱,始终保持着警惕。
曹大刚心下一沉,艰难地把最后一口油饼咽了下去,笑道:“老俵,有水没?这饼没油,咽不下去。”
为首的人笑道:“原来是庐陵老乡!”
他一挥手,马上有人把一个牛皮袋远远地丢了过去。
曹大刚接过,打开来喝了一口,眼神一亮,立马吨吨吨吨大喝起来:“竟然是酒,还是你们宁王军过的舒服。”
为首那人抱拳施礼:“宁冈鲍大春,宁王军前什长。”
曹大刚也站起身,把手上的油在衣服上擦干净了,郑重其事地抱拳:“兴国曹大刚,老乡,不过来喝点?”
鲍大春摇头道:“曹兄弟面对生死危机,丝毫不乱,我怕有埋伏。”
曹大刚笑道:“鲍兄弟还不是一样?大功在前还稳如老狗,你就不怕我跑了?”
鲍大春微眯双眼,笑道:“乱石林里,你的马反正已经跑不起来了,不如束手就擒,我保你入我们百胜军,酒管饱、肉管够!”
曹大刚也针锋相对:“你们不是和我一样?!想让我投降,先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