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的武道修为虽高,但是化罡期的武者对于西厂这个庞然大物来说,并不稀少。最令谷大用忌惮的是他的剑法,白莲剑气,聚气为莲,以神魂之力为引,先天上就比普通的功法高明太多。
但谷大用岂是易与之辈,他取出一柄利剑,以最为擅长的辟邪剑法与严世蕃周旋,一面不时地弹出银针,袭向陆离。
“严世蕃,你的剑法倒是让我想起了百年前的一位前辈,他同样能够剑气成莲,帮助陈友谅和太祖作对,直到凉国公蓝大将军出手,才将他斩于刀下。”
谷大用出言试探,“这人曾经在陈友谅起事的时候,扮演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半年之内,啸聚教众十五万人,陈友谅进军江南,苏浙二十余座城池不战而降,也是他的手趣÷阁,不知道严秀才可知道此人?”
严世蕃冷然道:“打败我,我就告诉你!”
他的剑法一紧,剑气白莲绵绵不绝,不停地朝着谷大用袭去,挤占他的闪避空间。
两个人都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剑术高手,严世蕃的剑在于形,谷大用的剑法在于快!加以时日,若是让他们领悟了各自的剑意,方能真正登堂入室。但是现在两人斗剑已经让人目不暇接,两人的剑气甚至互相影响带动,开始按照奇特的轨迹运行,越来越犀利,越来越剑芒四射。
他们的四周充斥着陆离的衡山剑气,两个人都受到了影响;相对来说,谷大用的剑术以快为意,被陆离的剑罡一冲,身法不能施展,威力少了一半有余。好在他修为高出太多,还是和严世蕃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
“白莲教自前宋起,每朝每代都不事生产,专门破坏;严世蕃,你好胆,但你父子二人很快就能够位极人臣,何苦自误?”
严世蕃一愣,手下剑法更为犀利,身形前移突破了西厂番子们的防线,冲进了大堂之中。
他突进大堂之后,剑气闪耀,两人在其中激斗,却没有任何剑气溢出。
“严世蕃,你进了大堂,便是进了死局;不如放下手中宝剑,与我合作!西厂现在踩着钢丝过河,九死一生,你就是西厂的希望,只要和我合作,我谷大用必然认你父子为主,整个西厂任你驱策。”谷大用再次挥动几剑,却不再进攻。
“若我不答应呢?”
谷大用笑笑,伸出左手,捏了个兰花指印;但听得大堂中噼噼啪啪响声不绝,无数丝线涌出,把严世蕃困在其中。
门外的形势也突然变化,陆离的衡山五神剑正在大杀四方,脚底的土地突然塌陷,陆离猛然陷了下去。围攻他的西厂番子们也都触不及防,纷纷掉了下去。
陆离何等机敏,只在瞬间,便腾空而上,背后罡气化雨,把四周的番子切割成碎块;紧接着响声不绝,罡羽碰撞组合,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翅膀。
他不再留手,脑后脉轮全开,五条神龙在脉轮上不停游走,恍若神人。可就在此时,一道如山大印从半空中砸落,正打在陆离的脑门上。
“翻山印!倒海印!”
一道道印法接连砸下,砸得陆离头昏脑涨,终于支撑不住,重新掉落在大坑之中,身后的罡气化羽也消散一空。
谷大用缓缓从大堂内走了出来,蹲在大坑边缘,看向躺在其中的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