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一发火,整个分宜都震动;分宜各个阶层的人都行动起来,密切地注意这几天所有外来的人和车马、船只。韵达车马行和码头的劳工们,也把陆离的指令短时间内带到了袁州府各个州县,只要有风吹草动,便会有人向陆离报告。
时间快到中午,蔡珞才得知了今天早晨议事的消息,行色匆匆地赶到了馋嘴帮的议事堂。
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昨晚上的辛劳是一个方面;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陆离没有通知他前来开会。
陆离见他过来,主动上前相迎。蔡珞想了想,竟然要主动下拜;
陆离衣袖拂动,一股大力把他扶起;
“菜箩,你我是兄弟,你若是以下属之礼拜见,从此我们之间就不是一体了!”
他面色严峻,也不等蔡珞回答,便继续说道:“今天帮里议事,我没有通知你!只是因为你这些天幸苦了。你若因此要和我生份,就算是我陆离看错了你吧!”
蔡珞自与陆离认识以来,一直认为陆离是个开朗、淡然的人,对权利、金钱看得极轻!只有此时,才第一次看到陆离霸道、果断的一面。
蔡珞看着陆离,也不接他的话,只是问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陆离笑了笑,道:“刚才的议事会上,我安排了一些人和事,具体的事项已经写在这张纸上面,你也可以找李龟了解。还有半个月就是县试,我要全力以赴对待此事,从此帮里的一些事情就靠兄弟你一人了。”
蔡珞听了陆离的肺腑之言,这才理会到了他的一番苦心;郑重其事地把陆离拉到魏虎遗留下来的虎皮大椅上坐下,道:“陆哥,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今儿起,我就叫你陆哥了!我蔡珞和你是兄弟,是你的右手!你要我打哪我就打哪,绝对不会再有刚才那等猜疑的事情发生!”
他把话说完,单腿下跪,恭恭敬敬地给陆离施了个大礼。
陆离也不拦着,知道他这人行为虽然无状,但心胸坦荡;不让他拜这么一回,反而会让他对刚才的误会心怀愧疚。
礼毕,两人重新坐下,蔡珞便一五一十地把昨晚上的盛况说了一遍。
“目前仅仅是小吃街和卖杂货的摊位费这一块,就收到了三百多两银子;我已经全部用来在原址上就地修建新的店铺,并且承诺优先让那些摊主租赁。另外,我们昨晚和袁州府其他几个州县的几位大财主达成了合作的意向;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在袁州府内所有的州县开办车马行和离家铺子的分店,我们做最大的股东!另外,他们还把名下的一些商船的股份分了三成给我们,为的便是可以直通长江的便利。”
陆离点了点头,馋嘴帮昨晚上战胜了黑虎堂的人,取得了安全出入到长江水道的保证;那些大商人不求上门来才怪!
“只是小宁王那儿,我们该如何应对?”蔡珞试探着问陆离的态度。
陆离笑道:“菜箩,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