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萧一诚就直奔中央旅社325阿玲的房间。两人亲热一番后,去下面吃了顿烛光晚饭。
阿玲生活很有品味,晚上吃得少,但很精致。白兰地要喝TOV牌的,威士忌只喝强纳华克的。萧一诚跟她在一起,感觉生活也升了一个档次。
最令他兴奋的是,阿玲在餐厅表现得像个贵妇,到了房间就成了荡妇。
温存之后,萧一诚喜欢搂着阿玲,躺在一起聊天:“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感觉自己像神仙一样。”
以前有句话,只慕鸳鸯不慕仙,以前他没感觉,现在才知道,这句话形容得太恰当了。
阿玲依偎着说:“一诚,我想走了。”
萧一诚一愣,问:“去哪?”
“去香港,或者去国外。租界还是太乱,总不能坐吃山空,我开销又大,也得做点生意才行。”
“有我呢?这是给你的,先用着,少了再说。”萧一诚拿出一张支票,放到阿玲手里。
“我不能用你的钱。”阿玲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伍千圆,心里很满意,但还是将支票退还给了萧一诚。
萧一诚说道:“刚才你也说了,你的开销也大,我帮你垫一点。”
阿玲将手放在萧一诚的嘴唇上:“傻瓜,如果是为钱,上海滩这么多人,为何会相中你?我看中的是你的人,跟钱没关系。一诚,我已经决定了,后天早上的船票,先去香港住了一段时间再说。”
萧一诚翻身将阿玲压在身下,望着她乌黑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真要走?”
阿玲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悲伤道:“是的,一诚,人生苦短,我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萧一诚坚定地说:“不,我要跟你一起走!”
阿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沿着脸颊不断滚落:“傻瓜,你有家室,又有地位,应该好好干一番事业,我们有缘再见吧。”
萧一诚此时变得非常清醒,他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那个黄脸婆,整天就知道唠叨,我早想甩了。特工总部的这个位子,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个汉奸,不如跟着你香港过日子自在。”
阿玲轻轻摇着头,手臂却勾着萧一诚的脖子:“你跟我一起去香港,咱们到了那边怎么生活?我虽小有积蓄,但也经不起长期折腾。一诚,不要傻了,好好爱我一晚吧,明天早上就说再见。”
萧一诚说:“我明天把所有家当都拿出来,把房子留给黄脸婆,应该足够我们生活一阵了。”
阿玲破涕为笑:“真下决心了?”
看到阿玲的笑容,萧一诚更加下定了决心:“对,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皱一下眉头。”
阿玲说:“既然如此,你何不做一些令人敬佩的事?”
萧一诚问:“什么事?”
阿玲说:“比如说,我们从特工总部弄一趣÷阁钱,别人就算知道,也认为我们是为抗战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