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宋宁对松山道:“也不用这么气馁,人生处处有转机。”
“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宋宁将雁翎刀拿出来,松山投去一眼,立刻就笑了,认出来:“我的雁翎刀,马刀王亲自给我打制的。我十六岁它就跟着我,以为再见不到了,没想到它还在。”
宋宁颔首:“你休息吧。”
留了王庆同几个人继续照顾松山,大家鱼贯出了牢房。
宋宁问大家:“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
“七成。”赵熠道,“让周河到衙门来配合查问。”
周江已经应上面的要求送去京城了。
松山没有死,给他翻案就简单一些,但,找到真正的凶手却依旧无比的难。
“我去请周河!”乔四道。
他说完正要出门,一个差役跑进来,回禀道:“大人,隆兴达的周河来了。”
“周河?”沈闻余惊讶了一下,看向宋宁,“看来他得到消息了。”
宋宁对杂役道:“请他去喝茶。”
大家去了公房,茶刚泡上放在桌子上,但周河却没有坐下来,看见宋宁一行人进来,他忙抱拳行礼道:“草民来请罪。”
周海还不曾见过,但周河和周江两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山东汉子,微弓着腰魁梧壮硕。
但周河比周江要温和很多,做事也有分寸谨慎些。
接触一回,宋宁对周河的印象也相对不错,彬彬有礼知道进退。
“请什么罪?”宋宁做出请的手势,“坐着说话,都不是外人。”
其他人都找地方坐下来。
周河没敢坐,站在宋宁面前,抱拳行礼回道:“是两件事,一是李玉,前几日在李家村,隆兴达李玉冒犯大人,扰乱秩序。”
“此事草民今天早上才知道他被关了。他寻常就是个刺头,说话办事一贯不靠谱,我草民也是想撵他很久了。”
“但不管怎么说,李玉给大人您添乱了就是他的问题,就是草民管教出了问题。”
“草民请罪,请大人责罚。”
宋宁颔首,问周河:“他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呈口舌之勇的人,罚了他能学乖,也是不错的,不说了。你接着说你的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是唐府的案子。”周河诚惶诚恐地道。
他说完,大家都很惊讶地看着,就连宋宁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唐府的案子,你知道了?”
“知道了。”周河紧张地道,“草民早上回到济南,一进城我家人就告诉我了。”
“外面传,是江记的姚掌柜和乌先生失踪,后在唐府废弃的园子里找到了乌先生……这过程草民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大人得了重要的线索,要重新查证唐府当年的灭门案件。”
“此刻是我和周江,我们兄弟两人主办,张彪张捕头协助。”周河道,“如果其中有冤屈,小人愿意领罚。”
说着脸色苍白地跪下来。
“这么说,你是主责?”赵熠放了茶盅,望着周河,“案件你也是主办?”
周河应是:“对,案件草民主办。”
“草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赵熠颔首,对乔四道:“扣起来。”
“是!”乔四上前来,反剪了周河的双手,周河问道,“草民想、想问一句,这个案子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大人您开始生疑呢?”
宋宁望着他回道:“你不问,我们也是要告诉你的。”
“松山说,当时在审问他时,有人用他的儿子威胁他,他才承认他是凶手。”
周河一脸的惊愕:“不会啊大人想,当时供词是他主动要写的,我们没有任何人威胁他。”
宋宁道:“他现在提出了异议,并且说有人拿他儿子的一截手指威胁他。”
周河完全不相信:“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不止如此,松山真正的佩刀也找到了。”
周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惊疑地道:“所以,大人怀疑是我们在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收受贿赂故意让松山给别人顶罪吗?”
“为何不想本官是怀疑你们被蒙骗,被人利用呢?”宋宁道。
周河回道:“草民是这样想可是草民自己都不相信。毕竟,不是内部的人,谁能去威胁关在牢中的松山呢?”
“这其中一定有内鬼在办这件事。”
宋宁点头:“本官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是大人……我们肯定没有做这件事,我和周江肯定没有,张捕头他为人正直,也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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