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在想要不要让靳北森帮忙，手把玩着帽子，在车上她没有戴，拿在手里玩着。
靳北森看着她：“你想让我帮忙就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帽子。
“你身边有没有多余的人？我有点事需要个人，帮我盯着两个人，还有打听一点事。”叶黎开口。
靳北森：“你要盯着谁？”
“我妹妹还有妹妹的男友，他们和我是对头，一直扯我后腿，我想。”
叶黎简单说了下，没有说太多，不想说，这样已经可以了解一些，知道她的情况：“要是不方便，或者说——我也找不到别的人。”
“好。”
靳北森不等她说，答应了她：“我身边有的是人，你要人，我给你一个人，你需要的人，不止一个，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听你吩咐。”
“靳北森。”叶黎看着他：“很谢谢你。”
靳北森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要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又想？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叶黎问起来，手边的帽子被她不经易弄掉了，看着他们又握在一起的手，看着他。
她捡起掉到一边的帽子放好。
靳北森的手很温暖，被他握着也很暖。
“到时候我会和你说。”靳北森收回了手。
叶黎还是看向他，等到时候再说吗？他现在这样说！她的手动了动，摊开放在自己的腿上面。
再次把玩起帽子。
“现在是回去还是去玩？跳舞？”靳北森又问。
“回去然后去玩，跳舞。”叶黎回答。
“一起去。”靳北森说。
“你也要一起？”叶黎看向他，有些惊讶，靳北森一起去跳舞。
“对。”
“好。”
“你到底住在哪里？”靳北森过了半晌，忽然问叶黎。
“在一个县城，不是这里。”叶黎说了自己不是他以为的，之前没有说的：“我也不是大学生，只是一个中专生。”中专生知道吗？
靳北森微皱眉。
“靳总没有想到？”叶黎问，靳北森：“是没想到，怪不得找不到你，一个中专生，不是省城的。”
“是一个你想都没想过的县城。”
“为什么是中专生，哪个县城？”
“靳总想知道？”
靳北森没有回答，叶黎便没有说，一时没有人说话，有些僵。
“我在做一点小生意，和王姐还有薜雪两个朋友。”叶黎再看靳北森。
“生意？”
靳北森感兴趣了，什么生意，他想问又没有。
叶黎也是有自己想法：“是，一点小生意，不像靳总一样，你一定看不上。”
“有什么可以和我说。”
“和靳总说吗？靳总要帮我？”她以为靳北森不会去跳舞了，可能会直接戴她回酒店，没想到——
*
车子转了一个弯，好像不是回酒店的路，薜雪和王姐看着前面，她们以为会回酒店呢？
她们约好去跳舞的。
“吃了两份牛排，薜妹子饱不饱啊？”王姐问。
“饱，也就刚饱。”
薜雪道。
“刚饱？”王姐失笑。
“有点撑了，没想到会撑住。”薜雪说。
“跳下舞就会消化了。”
“我知道。”
薜雪看了下开车的人，侧头：“王姐你发现没有，我们现在去哪里啊？这不是回酒店啊，开车的人在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去跳舞，还有之前那俩个出现的兄妹不知道是谁？”
“问那么多干什么，跟着就是了。”
王姐道，她也看着外面，问一下开车的人不知道能不知道，等到下车，叶妹子会说。
“而且你没看到，前面的车先变的。”
“啊。”薜雪听了啊了一声，还要说话，她看到了。
“所以是跟关叶妹子走的，应该是叶妹子和那位靳总说了什么，决定了。”
俩人没有再说话。
而在西餐厅外面外面，还有人在，靳北森他们的车一走，李瑶李君年兄妹俩从旁边出现。
李瑶娇蛮的跺了一下脚，涂了指甲的手拧着包包的带子，使劲用力的拧着，缠了好几圈，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绪。
太难受，太不高兴，太不满了。
李君年只是盯着，有人过来，李君年吩咐了什么。
“大哥，你还在想什么在看什么？那三个女人是谁？长得也就那样，一点也不好看，根本比不上我，为什么能和靳总一起吃饭？大哥弄清楚那三个女人是谁？大哥你帮我弄清楚，大哥你也看到了吧，长得不行，穿得也不怎么样，穿的都是破烂吧，不会又是哪里来的大学生？这些女大学生真可恶，就想巴结上靳总，想勾引靳总，有一个人长得很不顺眼，还有一个不像大学生，余下的有点傻。”
李瑶很生气，也很蛮横说着还要说。
手都拧疼了，也不再拧了，很想摔东西发泄。
李君年让人去了，赶紧的，听到妹妹的话看过去，看了妹妹一眼，很是不耐烦。
“看看你的样子。”你以为你又多好看？
像什么样子？还说那三个女人傻不像大学生，不是大学生又如何，只要讨得了靳总开心，其中那个哪里长得不好？
不如妹妹？
比妹妹不知道好看上多少倍，不过他也心里不爽，他付出了多少，一直讨好靳总，找了不少大学生，靳总都看不上。
自己妹妹也不行！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三个女人有一个长得也不差，你这样靳总怎么会看得上你？”
“大哥！”
“还说什么？”
“大哥我们一定要弄清楚。”
“这还用你说？”这时车子过来了，李君年让她赶紧上车，李瑶：“大哥我们去哪里？”
“你说呢，当然是跟上去看看。”
李君年说完，车子启动。
李瑶：“大哥，你说那三个女人是谁？一来就看到靳总和那三个女人吃饭，那三个女人和靳总一起？靳总还单独和她们吃饭，请我们离开，现在要带她们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李君年看她。
“大哥，那我们快点跟上。”
李小姐李瑶也娇蛮的指着前面，让司机快点，快点开，一直不停的说着，不要慢了跟丢了，追不上了。
“早干什么去了？吵什么？等追上去再说！”李君年阴柔的脸上闪过什么。
他要知道靳总要去哪里。
想去哪里，要带那三个女人去啊，那三个女人是谁。
了解靳总，这于他还有家里有利，等到车子快要追上了，他看着前面。
李瑶这时抱怨起大哥：“都是大哥，靳总是我的，你不帮我就算了，老是找别的女人给靳总。”
“靳总要是要你，我也不会这样！”李君年一听毫不留情：“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大哥，你又说我，靳总会要我的。”李瑶又气到。
“那就等要了你再说！”李君年是只要攀上就可以了，家里也是这样想的，妹妹有点用最好。
什么都是手段。
“大哥！”她再生气了，李瑶又想跺脚。
“不要停。”
靳北森他们的车子停了，有人小路着拉开车门，叶黎看了看和靳北森一起下了车，手中拿着帽子，靳北森看向她，让她把帽子放到车子，叶黎看前面，点头，把帽子给了旁边一人。
前面是一个九十年代才有的舞厅。
到舞厅玩的人也不是随便摇摆。
是真的跳舞，恰恰还有国标，双人舞等等，男士和女士请舞，同意了才一起跳，或者相熟的人一起。
不像后世。
后来的舞厅还有吗？多的是酒吧。
她虽然没有去过可是也知道，现在在香江不知道有酒吧没有，有吧，后世就算还有舞厅也和现在不太一样。
现在的舞厅已经有了很多年，点歌，放歌，音乐一响，开始请舞，后来一起很多人跳舞都是直接去广场上面跳，一些大妈们。
要么就是参加舞会或宴会，上节目参加比赛。
天色已经黑下来，但还没有全黑，再一会全黑下来才会亮起灯来，不过也差不多了，有灯亮起了。
“叶妹子。”王姐薜雪过来了，王姐也看着舞厅，薜雪叫了一声黎子，看看靳总，也不多看。
“嗯。”叶黎笑笑，扫了眼开车的司机。
“就是这里，靳总听说我们要跳舞，就说一起，请我们一起来这里。”叶黎道。
“我就说。”王姐笑着，薜雪：“我就知道，黎子，我们自己跳多好，为什么又一起，又听人的，又一起来，还有。”
说着说着又不说了，有人看向她。
其实没有人在意她，她自己想多了，王姐叶黎看她再看舞厅。
“有人请客，还是那句话也不错，还长得那么好。”王姐这会。
叶黎：“薜雪。”
“我还没跳过舞，今天要见识下了。”薜雪说。
王姐叶黎对视笑。
靳北森在一边，叫了一个人过来。
“靳总？”有人过来应了一声。
靳北森看着他，低声说了什么，睥了一眼一边的叶黎，叶黎感觉到了，看了过去，薜雪王姐也感觉，怎么？
叶黎没有说话。
靳北森也并没有和叶黎说话，很快交待了面前的人，面前的人此时看了下那位叶小姐，应了一声，去了，他知道了。
靳总让他安排两个人，有用，叶小姐要用，叶小姐要干什么？
靳总看来答应了，他去办了。
靳北森盯着叶黎。
“靳总，就是这里吗？”叶黎还是要问一下。
夜色下每个人都稍微变得不一样，有了改变。
“这家舞厅有点大啊。”王姐说起来，她没来过这里，薜雪又在望着，叶黎也没有来过。
“进去吧，就是这里，省城最多人来的舞厅，来的人不少，都喜欢上这里，有新开的不如这里，还在这里干什么？”
靳北森走过来低声问，扫了一眼旁边还有舞厅下面以及外面，有人进去了。
他来过一次。
灯全部亮了起来，比起周围变得五光十色。
“我已经安排了人了。”接着他对叶黎道
叶黎跟着他进去，薜雪王姐跟着叶黎三人一起进去，前面有人开路，有人也来，都是来跳舞的吧，看了过来。
进到里面是大厅，然后要上楼。
舞厅在二楼上面。
“现在是不是有点早？”王姐问，叶黎觉得不早了，薜雪：“还早吗？”
靳北森回了一下头。
叶黎对上他的视线。
王姐在旁边悄悄的在叶妹子耳边，想到之前想问没问的，看着那位靳总背影，这位靳总长得好，可是他更喜欢像高大强壮的男人，最好像她男友那样：“叶妹子，这位靳总是广东人还是？先前说过他的普通话有点不同。”
叶黎感觉到耳边温热，再看王姐。
“广东人？”薜雪就像是才听到，想到，惊讶的问。
“不是，是香江的人。”叶黎说了，对着王姐薜雪示意薜雪不要大声了，靳北森还在前面：“我没有提过吗？”她忘了自己说过没有。
知道她们奇怪，听了她说的可能更奇怪，更没想到。
如今在内地的香港人很少。
广东人还好说点。
薜雪理所当然的没有再说了。
她看到黎子口吻，知道有人在前面，黎子怕人听到，让她小声点，不要再多说了。
她只点头。
不过她听到了什么？
“听口音就知道，香江也一样，和广东人。”王姐回了一句：“你没说，叶妹子。”
“我不知道。”叶黎回道。
“我也不知道，香江是香港吗？”薜雪想了想问出来。
香港人吗？她还没见过呢，那可是香港，香港人怎么在这里？来了这里？还和黎子认识。
香港人可是电视上才有的，她现在亲眼看到了。
还长成那样！要是广东人还好说，她知道，香港人不是在香港吗？她想了很多，好多想问的。
那个什么靳总？他也喜欢胖的男人，不喜欢太瘦的，哪怕长得好。
王姐想问的也有。
“嗯，薜雪。”
叶黎笑了。
“你知道吧，听说过，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薜雪。”她再问再说。
“知道。”薜雪说她知道。
“他怎么来内地了，真是没想到。”王姐再次低声问，叶黎：“做生意。”
“这就说得通了，就是没料到是香港人，香港人到内地做生意，不知道是什么生意。”王姐明白了。
“嗯。”
薜雪也明白了。
“黎子。”薜雪又叫了一声，叶黎对她摇摇头：“你说是什么生意，肯定不小。”
没有再道。
王姐拉过薜雪，她们一起上了二楼，就看到了偌大的舞厅，灯光昏暗，窗子上的窗帘都放下来了。
音乐声也响起，很响，响得听不到说话了，就像是在打雷，没有来过的人还会不习惯，觉得太响。
耳朵嗡嗡嗡的，如果她们说话的话，真的听不到！
更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整个舞厅就只看得到远处近处的人，还有舞池以及。
头顶上是转动的五光十色的舞灯。
还有一些小灯，照得舞厅光陆离奇，迷离暧昧，看不清对方的脸，每个人好像都披了一层薄纱，神秘又迷人。
这就是夜色的掩饰，加上炫丽的舞灯。
她们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觉得不习惯。
靳北森就在几步远处，也看了看看了过来，他身边人还是站着。
“他做的生意很大，不是我们现在该关心的，想一下就知道。”叶黎此刻又在王姐耳边说了句。
可能没人听得见。
王姐不知道听得见听不见。
王姐听到了一点，也不多问，扫视当场，听着音乐舞曲。
薜雪看着叶黎，叶黎张了张嘴，笑着说了一声，听到没有，很大的生意，接着闭上嘴。
薜雪当然没有听到。
叶黎也看出来了，忽然她看过去。
靳北森还在看她，似乎在说她竟然有这样顽皮的一面，眸中好像多了一抹光，因为她刚才举动？
王姐薜一起叫她。
叶黎她们三人再上前。
靳北森一句话没说，带着她们三人问了她们意见先让人找了一个位置，再过去坐下，没有太靠前，也没有太靠后，就在中间一个卡位。
身边的人守在旁边，没有人敢过来。
舞池里来的人三三两两站着说话，或一起坐下，走动，还有人端着酒一样，门口来的人又多了。
等到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人都找地方坐下来。
“这样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请我们。”王姐悄悄在叶黎耳边来了句：“舞曲要结束，正式开始了。”
叶黎隐隐听到什么看过去，先不懂，慢慢听了大概懂了。
薜雪：“你们在说什么？”
王姐又无声说了一句要开始了，薜雪还是听不懂，叶黎都替薜雪急了。
靳北森：“要开始了。”
他也说了，好像知道。
叶黎这一次听得很清楚，明明音乐那么吵，可她竟然听清楚了，是靳北森离她近，坐在她身边？
也可能是舞声渐渐变小，要结束了。
“你知道？”她想问。
靳北森对守在一边的人摆了一下手。
守在一边的人像是知道什么意思一般，低头点了下头，退了下去，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黎王姐薜雪都看到。
靳北森回头。
舞声真的结束，又响起一曲新的，舞灯也一瞬间熄灭再亮起来，男人们站起来走动，开始请舞。
*
在此之前，舞厅下面，李瑶还有李君年兄妹俩也到了，他们一路跟着到了这里，知道靳总来的就是这个地方，这里是？他们看了看，看到舞厅。
这不是花都舞厅吗？靳总带着那三个女人来了舞厅，跳舞？
靳总怎么有心情带那三个女人来跳舞！
一想到这里她就生气，靳总为什么没让那三个女人回去？
为什么要来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