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微微的摇了摇头,明天师座就要发动总攻了,这时候还调戏小鬼子干什么?
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明天策应总攻不好吗?
龙文章对着话筒,用一张严肃之极的脸,说着油腔滑调的话语:“你真没劲,你太没劲,娘们被人强~暴时都会出个声,你就只好是个装娘们都装不来的男人。
我替你不值,我替你指挥好了――进攻!哦,对不起,你手下听不懂。杀该厉厉!空尼西哇!哇哇哇哇!啊该你妈撕,乌哉乌哉,谁来谁栽……”
李定就站在那,看着他做惹翻几千日军来把他们砸成肉泥的努力。
那家伙转了半边脑袋向李定:“张嘴忘词,来两句骂人话。”
“……八格牙路。”
“八格……”
他不用磨嘴皮子了,隐藏的重机枪已经开始舔出火舌,炮弹在树堡周围和主体上落下。
龙文章对着刚冒头的几个日军打完了一匣子弹,几个愤怒之极的日军倒下,更多抓狂的日军冲出。
日军的子弹打在枪眼周遭,龙文章扔掉机枪,嘴里大叫:“守住!守住!”
突击队员守在堡里,借着竹内为他们造就的空间,是上下几层地立体防线。
而且他们把能用的东西全给垒上了,像是在堡垒内又搭出了街垒。
幸运的是:这个距离太近,日军的重炮派不上用场。但是直接敲在堡体上的中小口径炮弹,仍让他们体会着让人心悸的震动。
若再加上那些枪弹,外边的金属弹丸密得像下雨一样,龙文章已经相当成功地把对方惹毛了。
被激怒的日军,刚开始只是以无数道,从树堡四面八方汇向他们的弹道呈现。
后来突击队员们,就看见弹道那头连着的人,他们在树后石头后,壕沟里草线后跃动和扑倒,向树堡靠近。
有时在闪烁的枪火后,李定能看见一张狰狞而愤怒的脸。
他们有分布了三百六十度的枪眼,李定从这个眼到那个眼,观察外边的事态。
从哪一个枪眼里他都能看到那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脸,像气泡一样没有区别。
东岸的炮火,无需通知,就非常默契的加入了合奏,不仅仅是远程的火炮砸在反斜面的山顶上,江防阵地上的直射武器也射出了火线。
轻武器是打不着,可正斜面是在直射重武器的射程之内,重机枪弹、战防炮弹和机炮弹,震耳欲聋地在他们的树堡附近爆炸。
照明弹也升了空,映照着草丛和壕沟里拱动的人体。再由那些射程上千米的武器把他们一排排砍倒。
突击队员们发现他们很快就用不上了,东岸几个阵地的重火力,全集中在一个树堡周围。
没有活物能冲得过地,但日军还在冲。
肖伟明有些纳闷:“……龙参谋长咋的他们啦?都疯了!。”
李定也觉得有些遗憾,早知道这样:“……艹,我还没开骂呢。”
日军的冲击已经稍歇了,但东岸阵地上喷出来的火舌仍在舔着南天门,它密集地弹道几乎把两岸的天堑连成了通途,当然,臆想上的通途。
“好大场面哦……好像搭了座桥。好想踩到上边走回去哦。”黑头都魔怔了。
“不急,容我再做个演唱会,拿下南天门,桥就能搭起来了。”龙文章已经开始爬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