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梅尧臣不解鸩鸟的价值。
尽管岭南的人民很少用到鸩鸟的毒羽,但却有无数北方的豪客,携带着成箱的金银珠宝来购买鸩羽。
来自北方的购买者相信,越是新鲜的鸩羽,毒性越强,而且杀人后不易被察觉。
岭南的诸族则看重鸩鸟的眼睛,这些眼睛是朱红色的。岭南的猎户捕杀了鸩鸟以后,将它们的眼珠挖出来,在水银中浸渍三十天,鸩眼就变成红润可爱的宝石。
据说,古代南方的部落酋长们把用鸩眼装饰的鹿皮作为求亲的聘礼,也有的拿它来装饰金银制品。
鸩鸟最可怕的地方自然是它的羽毛。鸩酒,也叫酖酒,早在《左传》中就已提到。用鸩鸟的羽毛划过酒,酒即含有剧毒,就是鸩酒,饮之令人立即毙命。
鸩毒毫无颜色和异味,毒性却能够尽数溶解于酒。当然这只是个被夸大了的传说,事实上有许多毒酒并不是仅仅用鸩的羽毛划过的,而是在酒中同时掺入了某种毒物(例如乌头、毒箭木、毒芹汁等等),不过人们习惯上也都叫它鸩酒。
鸩酒也不是可以随意配置的,这需要技术精湛的医士出面,从而分化出了一个阴鸷的职业,叫做“鸩者“。
这些制造毒药的天才在犀牛角、兽皮的保护下,也是颤颤巍巍地接近尤物,稍有不慎,即会引火烧身。
古籍上有很多关于以鸩酒赐死和饮鸩酒自杀的记载,“惧鸩忍渴“、“饮鸩止渴“就源于此。
在酒中渗入某些有毒的物质制成的毒酒,历来被人们作为杀人的利器。古代的一些史籍如《史记》、《汉书》中,都有这方面的记载。
《南唐书·申渐高传》中说:南唐皇李昪顾虑大臣周本(一说徐知询)威望太高,难以控制,想诛杀之。有一次,李昪倒了一杯“鸩酒“赐给周本。
周本察觉了皇上的意图,用御杯分出一半酒说:奉给皇上,以表明君臣一心。
李昪当即色变,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为帝王演戏奏乐的优人申渐高见此情景,一边跳舞一边走了上来,接过周本的酒说:请皇上把它赐给我吧。
说毕,一饮而尽,将杯揣在怀中走了。李昪立即暗遣人带着解药去给申渐高,未等药到,申渐高已经“脑裂“而死。原文虽未说明脑裂的详情,但听起来已经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
历史记载,当年吕不韦被秦王赐死之时,他就是喝了鸩酒,据说鸩是一种鸟,羽毛有毒,足以致命,所以文言文里下毒通常也被叫做“鸩”。
屈原的作品里也出现了鸩鸟,有人认为《离骚》中“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雄鸩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是说屈原看见有女戎国的美女,便托鸩鸟为媒,鸩鸟不肯并且远离了他。接着他又想托雄鸩为媒,但却“心犹豫狐疑“。其实这个解释稍微显得有些一相情愿。
鸩鸟是有剧毒的,并不能成为媒鸟,李商隐诗“青雀如何鸩鸟媒“显然是继承了屈原的用意,不过想想也对,连鸩鸟也可以托之为媒,就可以推测相思之毒已是深入骨髓了。
不过后世有学者研究考证,“余令鸩为媒兮”除了表达屈原的思想外,还反映了古代捕鸟的一种方法,即以鸟引鸟(引诱野鸟入网罗的驯鸟)捕之。
“哎哟,总算是搞定了,接下来就等着那群人摸黑找上门来了。”这时候,黑影终于摘下了戴了许久的面具。
“如果这样都不能惊动你们,那我大概只能亲自现身,引诱你们上钩了。”凌皓看着山下的那片营地当中,那若隐若现的火光,这是对方正在巡营的表现。
凌皓之前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买通了咸阳城里的一个曾经专门为秦国王室配置自尽毒药的医士,这才算是把这次需要用到的毒药给准备好了。
他来这里之前,就专门研究过这座土山的地形,这个地方地势险峻,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道路可以通往山上,所以,只要有大部人马上山,这些人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他决定独自上山,所以,他才决定和王玄清一起来亲自执行这个灭口的任务。
除了毒药和匕首以外,他顺便还在某个土坡里埋藏了一件秘密武器,相信不久之后,它就会派上用场。
这是他在兑换商店里淘来的一件宝贝——一颗简简单单的地雷。
神州古代地雷早期的地雷构造比较简单,多为石壳,内部装填火药,是在机匣中安置一套传动机构,当敌人踏动机索时,匣中的坠石下落,还有利用一条引信控制爆炸的群发雷。
这是一种古代设置在地下或地面之上的爆炸性火器。
由雷壳、装药和引爆装置组成。神州曾在明朝初年(15世纪初)就已开始使用地雷进行作战。
《明史纪事本末·燕王起兵》记载,建文二年(1400)白沟河之战时曾“藏火器地中,人马遇之,辄烂”。
早期的地雷构造比较简单,多为石壳,内装火药,插入引信后密封埋于地下,并加以伪装。当敌人接近时,引信发火,引爆地雷。
虽然听上去非常简单,但以这个时代的传统机关术来复原,还是略微有些困难的。
所以,这颗地雷是一次性用品,下次再想要用的话,只能等着兑换商店刷新了。
之所以决定在这里使用它,也是怕有些人没有睡熟,以防后患罢了。
另外,地雷爆炸之后,只要自己收走爆炸之后残留在现场的弹片,恐怕等其他人再来这里的时候,他们也会犯糊涂,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这营地当中似乎出现了什么骚乱,看来是老婆那边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