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爷爷。”
客厅里的林荣德，林子美等人纷纷低头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居然主动联系我。”
视频里的老爷子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喝茶，虽然生活态度挺慵懒的，但是隔着屏幕都给人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
哪怕是一向霸道的林家老太，在面对老爷子的时候，也都带着一丝敬畏的神情，感到心头一滞，呼吸都不太自然。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也不过如此。
“你不在的这些天，家里出了点事。”老太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出事了？”屏幕里的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有你在，家里能出什么事。”
林家老太面色略显僵硬，感到有点难堪，毕竟林子美这事其实也赖她没有能力，否则也不至于什么忙都帮不上。
如果老爷子还在林家的话，肯定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
短暂的沉默之后，老太太把林子俞和林子美之间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老爷子倒也不急着出声，而是闭着眼睛沉思了会，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睁开眼睛。
“林荣华。”
“在，爸，我在这呢。”林荣华恭敬地走上前，低头面对着手机屏幕。
“是你亲自来呢，还是我让人帮你。”
“爸，你说什么？”
林荣华有点反应不过来，没听懂老爷子的意思。
“看来我离开了几年，你这脑子都退化了。”老爷子语气平静。
但这话听在林荣华耳朵里，却是让他脸色狂变。
就在这一刹，他反应过来了。
“爸，是我没用，我该打，我自己来吧，不用爸费心了。”
林荣华咬牙就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立马都扇得嘴角渗出了血渍，那场面是相当吓人。
林子俞都惊到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大伯和二伯吃过什么亏，更别说是当众自扇巴掌了。
屏幕中，老爷子淡然看了看林荣华，面无表情，定定地看了好一会，直把林荣华看得无地自容，才收回目光。
就这么一小会时间，林荣华都被看出了一身的冷汗。
和老太太比起来，老爷子简直是上帝般的存在，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整个人，能看穿他的心思，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知道是哪个集团动的手吗？”
老爷子轻声问道。
“这...”
林荣华沉默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和所以然来。
他并不知道是谁干的，只知道自己的珠宝生意让人给搞了。
“说话，让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爸，我，我还在查。”林荣华不自禁抹了把冷汗，艰难地回道。
屏幕上的老爷子坐起身：“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林荣华当即回复。
“掌嘴。”老爷子脸色微沉。
林荣华不敢违抗命令，反手就在脸上扇了一巴掌。
“真是废物，亏你还把珠宝生意做到这么大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经营的，自己都被搞得快要破产了，问起你来，就是一问三不知。”
林荣华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被骂得脸都青了。
本来是指望着老爷子能教训一下林子俞的，谁能想到刚一上来就把他给喝斥了。
林家老太在边上也看不下去了，嘴唇动了动打断老爷子：“这事情有可原，也不能怪林荣华。”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说话了？”老爷子声音拔高，当场就是一声暴喝。
老太太没想到老爷子会冲她低喝，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脚下踉跄跌坐在地上。
即便她稳住了身子，但是表情也很狼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着林家人的面，就这么说她，让她的面子往哪搁？?“我还没找你问询呢，忘了我出国前说过的话了么，千万不要得罪人，在这个世上，我们经历的不是人生，而是人情世故，哪怕是得罪了一个乞丐，总有一天都会遭到报应。”
老爷子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力。
林家老太本来是想反驳一句的，但愣是被说得闭上了嘴巴。
“我说过别得罪人家，并且家族内部要互相帮助，看看你们现在，做到了哪一点？”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顿时让林家老太找到了出声的机会。
“对，没错，老爷子，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你留下的两个戒言。”
“嗯？”老爷子眉头微挑。
见自己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老太太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们林家出现了一个害群之马，破坏家族感情，离间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
“她就是林子俞！”
老太太随便两句话，就把所有的矛头又引到了林子俞身上。
果然，老太这话落地，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林子俞那。
哪怕是身在国外的老爷子，也皱眉看向林子俞。
“林子俞，我了解你的性格，也知道你不会撒谎，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低沉劲猛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顺势在客厅的人群里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