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烟听说只是身体不适,“年轻人免疫力好,应该很快能好起来。”
“我今天过去他公寓,陪他坐了大半天,他都不跟我说话了。”乔宝儿一边说着一边发愁。
“你以为唐聿是个话痨,他本身就不爱说话。”
乔宝儿又叹了声,“不是,是我跟他说话,他不搭理我了。”
唐聿自小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的,居然不搭理她了。
“……不能总是认为唐聿就该偏心向着你,他也有自己的隐私,”顾如烟语气严肃了起来,“你都嫁人了,有些事,要忌讳。”
乔宝儿心直口快,“忌讳什么,我跟唐聿那个关系啊……我从小就开始操心他,整天担心他被人欺负,他现在居然不搭理我,我跟莫高表叔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顾如烟听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倒是想笑了。
“唐聿什么时候要你瞎操心了,你不给他找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小姨你不明白,唐聿有时候很笨的,他烫伤流血又不会处理,被人打还不知道跑。”乔宝儿有时候觉得自己都愁死了。
乔宝儿和唐聿那些孩时的过去,别人很难理解。
顾如烟听她说这些,转了话题,再次强调,“宝儿,你嫁人了,你要多想想你的丈夫,不能像从前那样跟唐聿走太近。”
乔宝儿都结婚快两年了,孩子也生了,偏偏一点也不像个已婚女性,也不知道君家的人会不会有想法,他们乔家也是很苦恼。
“你嫁入君家,就是之牧他没给你立那些条条框框,你才还过得跟个未婚的那样随性……”
听到她小姨又再吹捧君之牧了,乔宝儿很不爽君家的人。
“君之牧上次因为小朱的一个验孕棒莫名其妙凶了我一顿,他脾气,最难相处了,阴晴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以为在君家撒手享福,清闲当米虫么,君三姑姑还一天到晚针对我,我今晚忍无可忍拍桌跟他们摊牌了!”
乔宝儿越说越来气了。
顾如烟感叹抚额,她这侄女是真的不适合嫁入大门大户。
“……撇开君家那些亲人的是非对错,凭着君之牧现在的身份地位,他在外面克制不跟女人搞暧昧,就是对你的尊重,你也得时刻记住之牧是你丈夫,知道吗。”
她小姨挂断电话后,乔宝儿沉默了一会儿。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11:45,刚才她好像听到楼下的声音,君之牧回来他现在应该在书房。
床上,乔宝儿之前特意搬了两张大丝绒被子,因为君之牧要跟她抢被子。
干脆拿来两张被子,一人一张。
站起身,看着这二米多的大床上两张被子,就好像夫妻同床,却同床异梦的感觉,乔宝儿认真想了想,抱起其中一张塞回衣柜里。
其实她真的很少为君之牧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