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柏去接近陆族的小公主,这件事是宋砚沉故意为之。
但是,宋言柏居然带着人,离开了崮山,跑到了燕京,还找上门来?
呵!谁给他的胆子?
一路上,机舱里就好像弥漫着一层低气压,让四周的空气都骤降了许多。宋砚沉身边,好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将他与所有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不在乔蓁面前,疏离淡漠,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气质,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在陪乔蓁的时候,宋砚沉没有理会宋言柏的消息。
一直到上了飞机,他才通知宋泗去询问。
本身,宋言柏突然出现在燕京,宋轶却没有提前通知他,这本就是极为反常的事。
下了飞机后,宋砚沉给乔蓁发了保平安的短信。
乔蓁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
她还在拍写真,利用了空隙时间,想要听听宋砚沉的声音。明明才分开了不久,她就开始想念了。
‘或许,他比我想象的更重要。’乔蓁在心中对自己说。
宋砚沉和乔蓁打着越洋电话,一直到车子回到学府路的小洋楼前,才挂断。
宋泗从后视镜中看到,先生在打电话的时候的温柔,此刻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
下了车,进了他和乔蓁两个人的家里,宋砚沉身上的冷意才有所缓解。
“先生,宋轶那边已经回复。宋言柏离开崮山,是二长老向家主拿的条子,名义是入世历练,为期一月。这在族中,是寻常事,所以消息没有第一时间传到宋轶那里,他也忽略了。最主要的是,宋轶不知道宋言柏是陪着陆族的那位景荣小姐来的。”宋泗低着头汇报。
宋砚沉面无表情,“既然是宋轶失职,就让他自己去领罚。然后,把宋言柏这些日子的一举一动,都传回去。”
这些天,他虽然不理会宋言柏。但却不代表,没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崮山大部分的人,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根本看不起世俗界的人,哪怕都是同宗同族,他们也会有一种优越感。
燕京宋家,对宋言柏来说,就好似家奴一般。
所以,宋言柏根本没想到,陪着他在世俗界吃喝玩乐的宋秉野,默不作声的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小叔叔。
宋言柏是打着历练的借口离开的崮山,既然是历练,自然是有要求的。而他这段时间,沉浸在世俗界的灯红酒绿中,不知道犯了多少条宋族的族规。他以为天高皇帝远,族内无人得知,更以为宋家的人,不敢打小报告,更更以为,宋砚沉在国外,手眼通不了天。
他却忘了,宋砚沉这个人,即便是在族内,无法修炼,最弱小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任由人欺凌的主。
他既然敢上门挑衅,自然就要能承受宋砚沉的反击。
“是。”宋泗心中隐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