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落,独立团全体将士向保定城方向开拔,整个大寨变得空空如也,随着西落的夕阳,留下的桌椅板凳与训练营地,代表着曾经有部队在这里驻扎过。
独立团一路走过,对民秋毫无犯!沿路的集镇村庄有好奇的都探出头来。
“瞧,那是青虚山的土匪!”一个青年心有胆怯的说道。
啪!
他的脑袋被他的父亲拍了一巴掌,训斥道:“那是青虚山救国独立大队!什么土匪!?比保定城内当兵的可好多了,几年时间可没有向我们老百姓征收一粒粮食。
以后说话注意些。”
“爹!几年前青虚山的土匪还来抢过粮食,你怎么替一群土匪说话。”青年不忿道,拉了拉满是补丁的褂子,蹲下来,一脸的不服气。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懂个屁!现在保定城的什么特务旅,比起土匪更可恶,那都是一群披着狼皮的畜生。”老汉一脸的愤怒。
在青虚山的两千多号弟兄,排成一条长龙经过之后,这老汉深深吐出一口气,暗道:果然是仁义之师啊。
青年起身,探头再看看已经离开很远的独立团,也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承认道:爹说的也有道理。
此刻距离保定城还有几十里的区老大,正在一处村庄驻扎,他要在丑时发起进攻,以他现在的行军速度,还需要休息一个时辰才能出发。
在这个村子休息调整后,根据既定的行军路线,在丑时三刻进入保定城附近的大胡村,在修整半个时辰抵达保定城城门,然后包围起来。
此时村子里的村民可是吓的不得了,这里的村民是认识曾经在附近抢劫过的区老大的。
如今看起来这股土匪穿上了军装,走起路来都整齐划一,看起来比国军的队伍还要精锐。
这让村民们更害怕了,一个个龟缩在家里不敢露头!村里的族长,让几个年轻的后生,壮着胆子在村口观察区老大的情况。
如今在族长家里,坐着一群汉子!族长眉头紧皱对着眼前的族人后生说道:“看起来这区老大是要抢劫我们的村子,按照五年前的规矩,我们们一百二十七口人,要上缴一千二百七十斤粮食,要是交不出来!会带走我们族里最漂亮的闺女,被这区老大祸害喽。”
“爹!跟他们拼了。”族长的儿子咬牙道,十分的恼恨。
“胡闹!人家有枪有炮,都穿上了军装!现在叫什么救国独立大队,如今突然来村!驻扎在村口不说话,这一直是区老大的规矩,筹集粮食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族长训斥道。
“可村里哪儿有那么多的余粮,要的可是大米!今年水稻的收成,上缴的国粮,再被狗日的孙旅长征收了军粮,岂不是让族人饿死!?
那可是一千多斤的粮食啊,过冬的口粮可都是分配好的,要不然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一个汉子说道。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倒是也只能去其他族村借粮,挨过这个冬天,要不然谁愿意把自己的闺女送出去,让姓区的糟蹋!?”族长说道。
众人沉默了下来,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闺女送出去,有成年的闺女,今年找个好人家!男方送的钱财,足够一家能殷实的过好一年。
岂能白白的便宜了土匪!?
“那就兑粮食,一个人口十斤粮食!一粒都不能少,把这个瘟神送走。”族长铁着脸发话,识时务比让这群土匪进村糟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