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团长骑马到了政府大院就跳了下来,他焦急的就进了大厅,闯进了董县长的办公室。
董县长看见火急火燎的黄团长愣了一下,接着呵呵笑了起来:“老黄啊!是不是缺粮了,看给你急的。”
“哎,老哥知道就成!新兵们太能造了,撑不住啊。”黄团长吐出一口气坐下来。
“别担心,明儿一早就给你送过去。没办法,老百姓穷啊!眼前这世道也乱,肚子里没有油水,能吃也是正常的。”董县长说道。提起老百姓他脸色带着怜悯之色,叹息一声吐出一口烟气。
“你还算是个好官,不然现在这情况!要是您与我那师弟没有亲戚关系,再是个贪官咱就是你死我活了。”黄团长面色一正道。
“黄团长言重了!在自己祖宗的地盘上,身为父母官岂能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情。当官就是为民做主,要不这官当的老祖宗都能气的爬出来,咱没这脸面百年之后见地下的祖宗们。”董县长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呵呵呵,老哥莫要生气!这也是小弟急的,小弟自然明白您是个好官。既然老哥您已经未雨绸缪,小弟这就放心了。团里还有很多要事儿要命,这就告辞了。”黄团长起身拱手说道。
“老黄这么着急做什么,今日正好请那些财主们过来,你就带着几个兵在门口守着您看如何?呵呵呵……”董县长笑了起来,这笑声中别有意味。
然而这笑声立即让黄团长一愣,接着也跟着笑了起来!立正道:“是,县长大人。”
“醉香楼,天字号房!”董县长面色一正说道。
“是!”黄团长立正敬礼后离去。
警察局中,郭老三听着马铁的报告!知道郭小五又来了县城是为了粮食,不仅眉头一皱道:“黄团长除了征的新粮,如今粮食也捉襟见肘。前日我与县长商量军粮的事情,恐怕要提上日程了。”
“三哥,俺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说?”马铁说道,面色带难为之色。
“你当了营长,怎么越来越小心了!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郭老三面色不悦的训斥道。
“是,三哥。”马铁吐出一口气,说实在的他真怕到时候位高权重说错了话得罪了三哥。他很清楚能有今天也是三哥与县长的筹划,要是有一天不小心得罪了,自己这个兄弟恐怕也不会留着,他必须听话谨慎才好,当然也不能有外心与以前一般的亲近也不能丢了。
这人站的越高,有的人是如履薄冰愈加谨慎也看得更清楚!而有的人却会嚣张跋扈变得老子天下第一,到最后摔的比谁都惨!死到临头才看清楚原来自己比起别人名望不够,为了作死罢了。
马铁接着说道:“小五在乡里训练新兵,我表弟当的就是他的兵。前两天俺大婶子去看他,得到了一些消息。
小五给新兵的口粮是一日三餐管饱,吃的是最好的窝窝头!三天一顿白面馍馍,五天一顿肉食,平时菜里都带肉丝,我那表弟七八天都壮实了不少。
按照这个伙食,小五一个排每个月消耗的口粮都不少。粮食消耗了近千斤,加上十个大洋的肉菜钱,一个月光口粮算下来就是二十个大洋还多。
这要是咱也是这样可是撑不住!再说再有一个新兵一块大洋的响钱,也是超出了其他部队的待遇,班长的响钱一块五,李大柱的响钱是三个大洋,小五的大洋是五个大洋。
这样下去这百十号人一个月算下来消耗近135块大洋,就是黄团长再有钱也给掏空了家底啊。
下着我的营弟兄一个月三毛钱的响钱,都让三哥到处捞钱了。
您是不是劝一劝小五子,这可耗不起啊!这不是难为人家黄团长吗?要是以后黄团长高升,小五子提拔上去,一个团一千多号弟兄他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