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账结了,算上昨天一共是九千三百多,抹了三百。”
韩谦拿着弓箭对着远处的稻草人,轻声道。
“收据和监控留着,以后他们在来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些送到程锦手里面去,在我身边别想我能一直保护你,也不要想着自己是女孩子就属于弱势的一方,把柄和计谋不会去选择使用它的是人是好是坏,是男是女,如果小歌儿在聪明点,它也能用。”
一箭射出。
脱靶!
韩谦拿起另一根箭继续瞄准,再次道。
“如果我是你,今天我会让他们吃狗肉,去市里开车买,而且继续挂账,明天来继续吃,后天来继续吃,吃什么买什么,愿意挂账就挂账,当价格超过了他们的收入后,你可以反过来去威胁他们,这个办法或许在以前没用,但是现在是最好的办法,衙门口儿一直在查贪官污吏,想要架空我对衙门口儿的威胁,也是等清理了这些后在去抓冯伦,以后多动动脑子,没事别总研究我。”
噌!
又脱靶?
韩谦有点不信邪了,再次搭弓,继续道。
“柳笙歌教给你的是跋扈,让你认为他是你的靠山,一旦你遇到了难处,不去动脑子,反而想的是有柳笙歌的时候会如何如何,他会如何如何去做,如何保护你!一种玩弄人心里的伎俩,让你以为自己离开了他不能活,也让你后悔离开他,等你在回去的时候他会再次加深这个观念,对你形成绝对的控制。”
噌!
箭矢飞出,这一次没有脱靶,叶芝拍了拍杜宾的头,这条高傲的狗犹如一道黑色利剑一般冲向稻草人,高高跃起将稻草人扑倒,咬住其身上的箭矢疾驰回到叶芝的身边。
叶芝把箭矢递给了韩谦,这一次韩谦直接对准了天空,不急着放箭,继续道。
“我给你的不是控制你,而是想看你能自己走多远,你能成功,我拍手祝贺你,在对你伸出大拇指说上一句叶芝你他娘的牛逼,你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你有自己的思想,比起控制一个人,我更希望她有朝一日长大了,强大了,有底气的时候对我说上一句‘小韩谦,以后我来保护你’这样的话,而不是说‘韩谦,我做的很好,请给我奖励’。”
话音落,箭矢射向天空,韩谦转过身拍了拍叶芝的肩膀。
“飞翔吧,叶小姐。”
箭矢从天空落下精准的刺入稻草人的脑袋。
韩谦装了一手好逼,可惜他自己没看见。
弓箭递给已经成为迷妹的服务员,韩谦牵着韩谦往后山走,叶芝紧紧的跟在身后,杜宾紧贴主人的小腿,寸步不离,在他们俩的身后是酒店的管理人员。
徐洪昌今天休班,据说是回家打不孝子去了。
叶芝跟在韩谦身侧,小声道。
“我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你了。”
“知道的话就要警戒,我宁愿面对十个柳笙歌或是冯伦,都不愿意让温暖和燕青青见面,我对感情就像一个白痴,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纯渣男,哪个都喜欢,哪个都不想伤害,殊不知这就是在伤害她们,所以!你要警戒!要对我有防范心理,我最近很饥渴的!”
“食知其味,童老师不是处女了吧。”
“叶小姐别那么八卦,聊正事儿。”
被揭穿,韩谦多少有点心慌和尴尬,叶芝也不在追问,轻声讲着酒店后山的开发,狩猎园会一直留着,或许多少有些残忍,可这就是最新颖的营销方式,用叶芝的话说,她更喜欢看到年轻的小伙子们骑马射箭,也不愿意看到他们涂抹口红粉底去卖脸。
男人应该有属于男人该有的样子。
韩谦轻声说了句会心软,叶芝轻轻摇头。
“心软的人多少没什么出息,你别说你心软,我看过你所有打架的记录,你下手狠残忍。衙门口儿在下个月会有一个晚会,估计没人告诉你这个事情,都不希望你去参加。”
提起晚会韩谦就有些头疼,叹气道。
“不参加,去一次就感觉和阎王爷打了个招呼,也怕啊!第一次冯伦,第二次勾大炮和崔礼,第三次是勾大炮,去庙里烧香还差点被狗咬。”
“这事儿我听说了,见佛不拜,遇庙不低头,韩先生你别那么骄傲好不好?我收到的风声是说衙门口儿好像要接着野斋阁开发这片山,大概的意思是做山庄做旅游业,我计算了一下,如果这片山想要开发,衙门口儿首先要处理掉东城的所有土地,之后在补一些,估计市里的公司都会接到工程任务,滨海市现在的名声有点大,下午你的信息就被人扒出来了,小心网暴哦。”
韩谦撇了撇嘴,放开罗威纳让它自己去玩,站在半山腰看着远处大海,笑道。
“因为吴青丝的事情吧?我又不上网,爱怎么暴就怎么暴吧,遇到偏激的人不一定是谁危险呢,衙门口儿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冯伦,哎?吴青丝一直想要以中秋晚会的事情拍电视剧,你说这对咱们市是不是一种宣传,这个钱我找谁要去?”
“散财童子韩先生缺钱?”
“缺啊!我兜里就几十块钱了,我还欠温暖四百多万呢,确切的说是不想让衙门口儿白白捡便宜,你说是不?”
说话间两只狗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在山里疯狂疾驰,叶芝瞄了一眼,轻声道。
“韩先生你很奇怪,你是个财迷,你又不在乎钱。”
韩谦皱眉看着罗威纳,轻声道。
“不是奇怪,是自信,不然我不敢耽误我妈的病情,更不敢许诺偿还四百万的巨额债务,你以后给这狗改个名,杜宾追兔子,它可好,和这只刺猬较劲?扎的哇哇叫唤。”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杜宾已经抓到了那只野兔,这会已经叼再了嘴里了,罗威纳可好,低着大脑袋和一只缩成团的刺猬较劲,然后杜宾叫小歌儿?这傻狗叫韩谦?
叶芝有些尴尬,走上前抓住罗威纳的耳朵强行拖走,低着头小声道。
“不是刻意取的名字,小时候没时间管它也没取名字,后来柳笙歌让我调查你的资料,我没时嘀咕你名字它就记住了,一喊你的名字它就跑过来,时间久了,我··”
“你就顺口了是不是?那这杜宾的名字呢?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