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家中穷得连孩子都饿肚子,也要把最后一口吃食,奉于神教。
凡是神音教内有所吩咐,便有一批批人如遭夺了心智一般,前赴后继。”
“此皆种种,无乐善布施之状,反倒一味地剥削压迫百姓,难不成,这便是周老眼中的仁教吗?”
凤浅的话犹如利刃,撕开了宴会上那层平和的表象,那些被神音教所收买的大臣皆是心中一惊,没想到凤浅才来北燕短短几日,已经将神音教了解的如此透彻,顿时心慌不已。
坐在前排的乌思道向身侧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陛下!”
只见一个朝臣站了起来,一脸为难。
“爱卿可是有话要说?”
凤浅看着这个礼部官员,面沉如水。
“陛下,臣斗胆禀告。
每逢国宴,都需要在整时进行祭祀。
敲响编钟,舞起长鼓,以敬谢先王保佑,祈求来年国泰民安。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恳请陛下让舞队进来,完成祭祀。
否则……”“否则什么?”
凤浅心头怒气翻腾,她在说危害江山社稷的大事,这些人只惦记着完成祭祀?
“浅浅,冷静。”
轩辕彻以传音入室之气,缓声安抚着她。
祭祀这事确实不假,那礼部官员提醒也是只是尽责,他担心凤浅盛怒之下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被朝臣捉住话柄,那就难办了。
乌思道见凤浅并未发怒,只当她有所忌惮,这下他便有恃无恐起来。
只见乌思道走出来,挥手示意内侍,随即听得外面扬声道:“祭礼始!”
紧接着,一支打扮得五花八门的舞队摇晃着身子从外入内,直到了堂下,才跪下行礼。
乌思道大着胆子,躬身对凤浅嘲讽道:“想来陛下是不太了解我北燕礼仪,情有可原。”
凤浅自然是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不过方才被轩辕彻暗中这么提醒,她也不发作,只示抬手示意舞队众人平身,静观这乌思道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整支长鼓舞队共十人,皆是一水的少年。
整整齐齐分为两排,腰上挎着长鼓,身着飘飘白衫,敞口领子,露出纤长的脖颈,隐约可见玉白雪肤,领头者屈膝于凤浅身前。
她眼神一晃而过便瞧见这队伍众,最中间这两人,有些眼熟……“等等!”
凤浅手指着那两人,喊道:“你们俩,出列。”
凤浅眯了眯眼睛盯着这些少年人,在外人瞧来,冲两个少年发火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好大的胆子!”
凤浅冷冷一笑说,“想不到神音教两位护法也有兴致来参加国宴。”
此言一出,众人当场哗然。
那两个少年看去有几分慌张,颇为着急地说道:“女王陛下认错人了。”
旁边人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他们看来,两个少年明显是无辜的。
唯独,轩辕彻则牢牢盯着两个少年,眼中精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