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孕不方便派米面,便在后厨帮忙,并跟人一道查看清点库存。
这一忙,就是两个时辰。
刚准备离开,却是一个妇人擦身而过时突然就往荣安这边摔了来。
阿生下意识护着荣安往后退,阿暮则挡了上去。
那边官兵也被惊动。
众人齐上,才发现虚惊一场。
那妇人就是脚下滑了。
妇人被扶起后就离开了。
而阿暮的手里则多了一张纸条。
荣安接到纸条一瞧,却是一惊。
回程的路上,荣安的马车在半路一间茶寮要了一壶水。
等马车再启动时,谁又能知,车里已经多了一人。
不,准确说是两人。
一大一小。
常茹菲,回来了。
刚刚的字条就是她传给荣安的。
让荣安悄悄到指定地点接她。
荣安看到字条的第一反应压根就是不敢置信,随后以为是个什么陷阱,可她认出了常茹菲的字迹,字条左上角还有一个安字花,那是她铺子出售的绒花背面打的标识图案。一趣÷阁画成,没有经过练习根本画不出。
当时的荣安心头便已七上八下。
常茹菲回来,是几个意思?
庆南那里,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这偷偷摸摸,还不敢直接入京,又是何意?
她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应该找常家人吗?怎么会先找自己?
找自己为何不直接去将军府或王府,要用这种悄悄堵人的方式?
带着孩子千里北上,若非迫不得已,怎会那么做?
朱永泽呢?他是没能护住茹菲?
那朱承熠怎办?他离开快一个月了,不是说只去走个过场?那等着朱承熠的会是什么?
一个个问题接连冒出,荣安头疼心慌,一息不能忍地赶紧赶来。
果然不是骗她,纵然常茹菲穿了厚重斗篷,看不清帽子下的脸庞,但荣安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快速闪身上车,看着荣安,千言万语未道出,眼中已是水光闪烁。
眼前的常茹菲,满脸的疲惫,比前年离开时,要憔悴了不少。
“荣安,我回来了。”常茹菲红着眼。
荣安给她递上了一杯热茶,又亲自接过了她怀中孩子。
荣安心下很不是滋味,孩子挺瘦,明显最近很遭罪。毕竟是个一岁多的孩子,千里颠簸,其中辛苦可想而知。若非不得已,常茹菲如何能带孩子走这么远?心更慌了。
她努力镇定着。
“你先暖暖身子,我找个地方与你说话。”
“不,就这里很好。马车继续走,不要刻意停。”常茹菲说话间还从后窗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