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又气又累,只觉追不追都显得自己傻极,索性便在路边石块上坐了下来。
呵,好像自己对他没辙一样。
“你要是不说,我便回去捣乱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赌的,又是赌了谁,但我有信心把比试结果弄得乱七八糟。总之是不会让你赢钱!我这会儿告诉你了,你自己选择。到时候可别后悔。”
“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朱承熠叹了下,见她气喘吁吁,知道她也累了,只得往回走来。
“我不是没给你投,而是把你的银子全都押在此刻这下场比试了。”
“你再说一遍!”荣安顿时一口气提了起来。
“你的五百两,阿暮的二百两,买的不是上场,而是此刻这场!”
荣安吸气再吸气。所以,她先前以为挣了大钱,其实只是白高兴一场?
“买的是……”
“买的你。你!你们七百两,买你进前三!”
荣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前三?
她?
她前三?
陶云说了,这下场包含很多生涩的比试,她根本不可能通过!
七百两呢!
不,她之所以冒风险参赌,是自以为十拿九稳。本以为赚了不少,此刻告诉她,她不但没赚,她的银子将极大可能要打水漂?
“我没有买卖没有实业没有人手,我挣点银子容易吗?你就这么给我嚯嚯掉了?”
她气得喉头发涩,直接抓了一把鹅卵石丢了出去。
那边朱承熠只得打开扇子去挡。
好好一柄古董扇,瞬间被砸穿了好几个洞。
他叹着气,再次瞥眼御景台方向。
今日真要丢人了。
他是爱胡闹,可也是要面子的!这样下去,以后他怎么在纨绔里混?不过,他二人这般,怕是合了御景台上某人之意呢!
“这扇子贵!前朝钱谦真迹,你砸了我三百两银子!”朱承熠一脸可惜。
他回来在她对面石块坐了。
“你急什么,区区七百两罢了。我投的更多。”
“你疯了,我们赢不了。”荣安这才确认他先前所说的争头名不是闹着玩。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不怕亏?”
“那就努力别亏!”
荣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他可不是不怕亏?真要输了,也是皇帝让他参加比试的,他大可以推在皇帝头上,然后又是一趣÷阁糊涂账,皇帝不但会给他善后还会更放心他。一掷千金的纨绔,谁还会在意他?所以怎样他都有得赚,好处全给他占了。
“我不想输!”他看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我们要赢!我们得赢。”
荣安脑袋有些疼,冲他伸出了手。
“我不管,你还我七百两。你不是记账赌吗?我的七百两肯定还在你那儿!”
“你不讲道理。是你让阿暮看我投什么跟着我投的。你自己被银钱蒙蔽了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自以为是!”
“你还好意思说,阿暮是你的人。你们分明设计把我套进去了!”荣安脚一踢,又是一颗石子飞了出去。
“我说,咱们一定要这么浪费时间?边说边走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