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承熠则被人嘲着笑着也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不知避嫌,反而一步步上了前来。
“上回我唐突了,惹了将军的不快。后来想想,确有不妥,今日特来向姑娘道个歉。”
荣安看了眼朱永昊,又看回朱承熠,低低哼声:“又是赔礼道歉的……”她看出了朱永昊的别扭,故意将他与朱承熠混作了一谈。朱永昊若有点骨气,定会立马滚开吧?
“又?”朱承熠会意,冲着朱永昊笑起:“原来太子殿下也唐突了虞二小姐!什么时候的事?一点不曾听闻啊!”
“皇叔这话才是唐突。”朱永昊面上早不复笑意。“我与虞小姐说话,所为私事,何来告知之理?”
“那么……我也有几句私话想与虞二小姐一告,由于没法告知殿下,所以殿下可否避一避?”
朱永昊一哽,冷哼后看向虞荣安:“不知虞二小姐是打算先拜见母后,还是想与燕安王世子私语?”这选择,是个傻子都不会选错吧?自己再如何,也比这痞子无赖强上百千倍,她自然不会……
“殿下先行一步吧。”可虞荣安没有犹豫便做出了选择。
“……”朱永昊惊呆。
荣安笑起:“世子说要向我赔礼呢!”她将手中银票轻轻一晃。
“……”赔礼?就为个礼?朱永昊哈了一声。
这个虞荣安,果然不识抬举!脑子也不正常。为了银子连名声都不要了!
朱永昊瞬间更觉掉价。
他几乎是立马就甩袖离开了……
荣安跟着朱承熠往边上站了几步,在一众视线里大大方方交谈了起来:
“上次是我鲁莽,回去后,被兄弟们好一番的调教后才知惹了笑话。本世子冒失了,特向姑娘赔罪,所以准备了……”
“不用,折合成银两就好了!”
“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今日……有些不便。”
“怎么?”
“今日赴宴,没带银票。不如这样,下次?或者,我手上有一块不错的毛皮……”
这话一出,再次引发了一众憋笑。谁人不知燕安王世子一入京,便如那脱缰的野马没了拘束,才几日功夫就败光了数千两银子。
前两日他为了应酬,还在外边欠下了一大趣÷阁的债务,后来又找了管家筹钱还债。老管家气极,当晚就要飞鸽向燕安王告状,哪知这朱承熠直接找人扑杀了府里所有信鸽……
老管家一怒之下要辞行,这朱承熠软磨硬泡不行,却是直接锁了老管家。殊不知这老管家也是与皇家沾亲带故,一不小心这事就被捅到了皇帝跟前。
如此,皇帝倒不好袖手旁观了。
皇帝以燕安王托付为由,代替燕安王对胡闹的朱承熠劈头盖脸一顿教训,虽说禁了他出门玩乐,但却替他还了七百两的欠债,并承诺将思量着给他寻个差事……
据说那朱承熠又在皇帝跟前软磨硬泡了整一天,既是求皇帝不要向他爹告状,又是求皇帝深思熟虑,给个轻松还多金的活,后来又开始求说,想要跟在皇帝堂兄身边办差……
据说那死乞白赖的哄骗和泼皮无赖般的纠缠,令得皇帝无可奈何,连伺候的宫人们都惊叹之余又觉好笑。
这几日,“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就这么偷偷往那朱承熠身上转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