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进了孙氏屋中后,只不过悄悄扯下了桌布,一脚重踢摇椅,发出响动引了费嬷嬷过来后,又灭了烛火,摔了瓷器……
趁费嬷嬷走出,拿桌布直接蒙了她头,将人打晕扔去了一边。
随后荣安身披桌布,将桌布的黑色背面朝外,坐去了摇椅上,成功将孙氏给吓到……从门缝瞧见孙氏整个人都躲在被中后,便将门几番狠踹,进到内室熄灯,吓唬……
荣安再次点了灯,将费嬷嬷也拖进了屋里,扔去了床榻边。她翻了翻柜子,还真就在一只箱中找到了一小盒,里边还有一颗三角秘香。
刚这两人说,秘香是荣华送来的。廖文慈本事不小啊?宫里的东西也能拿到手?不过……宫里,她又是通过了谁的渠道弄到这等秘药?廖家那点关系,荣安基本都有数,似乎没有能拿到秘药等级之人。而且还是一次两颗。
荣安想了想,毫无头绪。
把秘香给收进了香囊,荣安在孙氏的屋中四处走了走,翻了翻。
她本是想看看孙氏与廖家可有往来书信的,倒是从孙氏的床头翻到了不少孙家人的借条。虽说条面也不是多巨大,基本都是百八十两,可略略一翻,却是足有一二十年的借条在其中。
借条还在老夫人这儿,说明孙家人并不曾还。所以说嘛,孙家人等,根本如同吸附于虞家的水蛭,可即便如此,却还肖想着长了翅膀上天去!美得他们!
荣安瞧见孙氏动了动还哼了声,便将先前费嬷嬷用在她和荣嫣房里的那颗点过的三角香给扔进了香炉并再次用手巾捂住了口鼻并站远了些。
只等了不到三十息,老夫人和费嬷嬷便再次没了动静,呼吸平缓不说,那费嬷嬷还打起了呼。这效果,确实不错。
荣安打了个哈欠,心道明日还得入宫,得攒攒体力睡个好觉。她刚要离开,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找了把剪刀,她将那三角香给剪下了一半,小心收了起来。
随后,她便拉上了孙氏屋中的门,顺利回了荣嫣房里,舒舒服服睡了去……
天亮没多久,荣安便醒了。
原因么,也是简单。
小荷得了她先前的吩咐,到起身的时间后,便在院外扯了嗓子开始叫……那尖声小嗓吼起来,别说院中的荣安,就是前院的狗都跟着吠了起来。
荣安睡得尚可,伸着懒腰看了眼身边荣嫣,依旧是一动不动,酣梦正沉。她嘴角一抽,暗道那燕窝荣嫣才吃了不到三口,便是此般效果,都当真够狠!知道爹疼她,一个个都不敢光明正大关她锁她,也只有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随意漱口洗脸后,荣安便直接推门而出,一下惊呆了孙氏院中另几个奴才。
一个丫头手中刚打满水的铜盆砰地一下落了地。
一个婆子撒腿就往主屋里跑,想来是要去禀告。
院门口俩奴才正在斥着驱赶小荷,其中一人已经拿了扫把去赶人,而回头一眼后,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对视一眼,俩奴才竟是第一时间便合上了大门,双双贴住身后门,一副要关住荣安的模样……
“让开!”荣安冷冷。
“姑娘要离开,是不是先跟老夫人请个辞?”婆子明白,她们的计划明显已落空。而半夜有俩婆子都莫名睡着在了院中,显然这会儿也已找到了答案。
“你既知道我是姑娘是主子,也敢来拦我?”
“奴……二小姐想要离开,还是得请示了老夫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夫人想要扣押我?”
荣安这句一出,门外小荷便会意了,赶紧到路边扯开嗓子吼了起来,大喊静安居老夫人扣押了她小姐,不让离开,不让回自己院,不让赴宫宴,让人赶紧去找老爷,赶紧去找人营救二小姐……同时,小荷还砰砰开始砸门,大呼小叫喊救命……
拦着荣安的俩奴才闻言急得满头是汗,顾不得解释,也不敢开门抓了小荷,只得一个死死抵住大门,一个则拿铁链铁锁挂上了门。
荣安见那手指粗的铁链也是错了错牙,果然这帮人是准备了好几重手段来拖住自己脚步啊,真真可恶至极。
昨日到此刻,她已是忍了足足一天,早就想发泄了。
她抓了根鸡毛掸子便大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