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她还没回?”
廖文慈也吓了一跳。“我当时手忙脚乱,忙着营救六皇子……”
虞博鸿略微失望,连她也不知安儿去向,那安儿会去了哪里?
“哼!儿子教不好,名声也保不住,你先前究竟是怎么拒绝六皇子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等等,他堂堂皇子,安儿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去算计安儿?”
虞博鸿眸色突地一深,“该不会是你……故意……”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廖文慈要怄死了。这对父女怎能都这么编排她?先前她不惜冒着得罪朱永霖的风险,直言拒绝了对方的示意。她如此态度,没有夸赞就罢了,还被疑上了?“我的一片心思天地可鉴……”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究竟是故意上次激怒朱永霖,引导他打击报复荣安?还是故意与朱永霖有所交易,跟我玩了个正面一套背面一套。如此这般,我的打算落空,荣安声名尽毁,不得不跟了朱永霖,荣华和荣英还能得了朱永霖的助力……”
“您想多了,真想多了。我以我廖家和华儿的名声起誓,你总该信了吧?”
信任崩塌后,自然什么都是错。
“你还像是个做母亲的吗?”虞博鸿更怒了。
“所以那大风大雨里,你就让她一个受尽委屈,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一个人离开了?白云寺回京几十里,她没坐将军府马车,你可有关心她如何回来?可问过她是否坐葛家车?你为何不让她等一等一起回?你可问过她被那般算计是否受伤?你为何不给她找大夫?你就让她带着惊恐和不安离开了?你连给她拨几个人手都没想到?
山路崎岖,多有危险,你倒是安心!你是真见不得她好啊!你是不是巴不得她在路上出个什么事?我告诉你,安儿没事就罢了,安儿若有事,将军府你也不用待了!……”
“老爷稍安勿躁。荣安真的还没回葛家吗?”
这都叫什么话!怎又全成了自己的事?廖文慈其实更委屈。为了善后,她连自家侄儿都没管,自家嫂嫂都得罪了,哪有功夫去管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
虞博鸿的咆哮让廖文慈脑袋一抽抽地疼了起来。
虽然廖文慈对于虞博鸿这番可笑之词已是无语至极,脑子怕是被驴踢了的他才用什么“委屈”,“无依靠”,“可怜”,“惊恐”,“不安”用这些词来形容荣安这个“小姑娘”,然而廖文慈却只能将这份不屑和可笑暂时搁下。
荣安此刻未回,是廖文慈也没想到的。她惊讶之余也惊恐。不单单是因为显然这次又成了她担全责,更因为她……事实比任何人都还担心荣安的安危啊!
“没回!”
“怎会?怎会呢!她离开白云寺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可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廖文慈慌了,调出了除车夫外的所有人手,让赶紧沿路去寻,细细去寻。而这落在虞博鸿眼里却更觉她惺惺作态。
“够了够了,不用演了!我的女儿,我自己派人去寻。不劳你操心。你只需告诉我,你与六皇子那边可谈妥了?”
“妥了。我亲自送了六皇子和他的人离去的。趁着大雨,安排人和马车从寺院后门离开的。六皇子那里为保颜面,这事会当做没发生……”
“成!你既然这么说,这事又全因荣英和廖家小子而起,那么六皇子那里的篓子,便由你和廖家接着了。别妄想我去给你们善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