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一本正经泼着脏水。
她很清楚,这一次,应该又可以一石多鸟了。她咄咄逼人的愤恨,在廖文慈那里,是一波又一波巨大的冲击。
“荣安,母亲敢对天发誓!母亲绝对没有让荣英勾结伙同了谁去害你。母亲信佛,在佛祖脚下,绝不会胡言,不会胡作非为,更不会抵赖撒谎!你快告诉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嬷嬷也跪到荣安脚边,连连磕头:“真的,真的。夫人说的都是真话。究竟出什么事了,还请二小姐说个清楚啊!”
“那便是你这个歪瓜裂枣,年纪小小却心肠狠毒的好儿子!他伙同了你们廖家的小子,勾结了朱永霖要毁了我。两人做了陷阱,要毁我名节要我死,要我走投无路彻底完蛋!”
“您……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要死要活的?李嬷嬷不明所以。
“那是因为我吉星高照有人相救,否则此刻的我要么成为朱永霖的侍妾,要么便只死路一条了。你说,这趣÷阁账,我是该找你儿子算,还是找你算?我说出去,外人是相信你儿子年纪小小就不学好,还是相信是你指使了他所为?”
廖文慈几乎呆若木鸡,将头摇了又摇。
她说的是真?儿子竟然……?
廖文慈并不敢肯定,可她看着荣安的模样,又有些信了。一时间,她不知是该吸气还是舒气,是否该庆幸荣安还好好的……
不过,那两顶帽子哪里来的?她不要,她和儿子一顶都不要!儿子和自己的名声,都不容有失!
“荣安,你是不是搞错了?事情没弄清楚前,你不能冤枉了弟弟。母亲相信荣英他不会……”
“哗——”
荣安抓了石桌上一茶壶,开了壶盖,将整壶凉茶一股脑全都泼到了虞荣英脸上。“他做了什么好事,你大可以自己问问他!”
将壶扔去了一边,荣安拍了拍双手,哼到:“请你顺便转告你儿子,刚刚他把我送进了陷阱,我实在气不过,脱身后把朱永霖扔进了那个陷阱里。”
“什么?”廖文慈听到这儿,几乎已是头晕眼花受不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六皇子丢进了陷阱。此刻的他正在哭嚎却无人相救,此刻的他以为荣英勾结了我,此刻的他恨不得要找你算账!”
廖文慈大口大口喘了起来。
这一次,是她主动将怀中儿子摇了又摇,晃了又晃。
若荣安所言是真,这意味着,她和儿子同时得罪了六皇子和荣安。将来这两人一个明面闹,一个暗地坏,她,华儿和廖家的前程,究竟何去何从?
荣英刚被丫头一坐吃痛已经有了将醒的迹象,这会儿既是被水泼,又被廖氏掐了好几下人中,还真就掀开了眼皮。
“疼……”他哼了声。
荣安走近了两步。
荣英掀开眼皮瞧见的第一人便是荣安,顿时一惊,一下便瞪大了眼,瞬间几乎全醒。
“你……你怎在这儿,你不是……你不是应该……”他上下打量荣安,打量环境,惊讶惊慌的模样被廖文慈看在眼里,她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真的,竟是真的。
“应该什么?”荣安笑。“应该被侮辱,应该被折磨,应该寻死觅活?”
“六……六皇子呢?你怎么出来的……”荣英发现自己躺在了母亲怀里,环境还是白云寺,可自己缺了一段记忆,知道出事了。
荣安不用再答,只淡淡看向廖文慈……
廖文慈被盯得头皮发麻,心下一计较,还是一咬牙,一个耳光扇向了儿子:“逆子!你究竟做了什么,速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