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言而喻。
白稷辰选择了自己，放弃了念念。
如果当初白稷辰没有陪自己去羽安基地，而是选择和苏世安一道，白念念不会死。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的不是弟弟虞不弃，而是先救小石头，那白念念也不会死。
最后捅上那一刀的人是吴一，导致念念主动往刀刃上撞的人是苏世安，可是，给了他们二人这个机会的，却有自己和白稷辰一份。
因此，白稷辰很难走出自责。
虞不离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了劝慰的立场。
同样无法劝慰的，还有很多人。
被选择了的虞不弃和华阳，包括吴十三在内的吴一的师弟师妹们，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狗大力，还有本身都还需要别人安慰的洛笙等等。
真正想要让白稷辰恢复往昔，除非白念念能够活过来。
然而，在忙碌的间隙，她也曾数次潜入水下，再次进入秘境的藏书楼，想要找到挽回的方法，却始终毫无头绪。
就在她以为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抚平所有伤口的时候，一直在努力将枝干延伸到世界各个角落的花想容终于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主人，我找到白小姐的一片残魂。”
虞不离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到底是振奋还是失落，待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出现在白稷辰的实验室里。
这是他和她最初相遇的地方，却也是最令她忐忑的地方。
“辰哥，我们再复活一次念念吧！”
白稷辰脸色苍白，身形削瘦，几乎完全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丝毫不见这两年刻意锻炼的成果。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虞不离手中捧着的那一点点如萤火虫般微弱的蓝紫色光芒，许久之后才轻轻摇了摇头，“不可能了。这里只有念念百分之一都不到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完整地复活她。”
虞不离一怔，只有百分之一吗？
“花前辈还在找，还有其他的异能者和异兽都会留意，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找齐念念所有的精神力。到时候……”
“阿离，你不用安慰我。如果真的还能找到，花想容早就找到了。”白稷辰的眼神十分冷静，然而表情却异常苦涩。
没了令人忌惮的吴日，花想容已是这世界上最强之人。普通异能者和异兽到不了的地方，她都能轻松到达，仔细寻找。
可是过了这么久，连位于珠峰之上的新基地都快要完工了，她才带回这么一缕残魂，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念念不是花想容曾经的旧主，没有那么厉害的神通，只凭一缕残魂都能弄死吴日。
她的精神力，散了就是散了。
凭这么一丁点儿精神力，即使能够成功与躯壳融合，那也只能是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