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就是我正在做的。”
轻描淡写却坚定不移,尼尔森最后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韦瑟微微张开嘴巴,试图说点什么: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这对普雷斯、对陆一奇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件事情多么荒唐吗?你知道你正在犯下一个愚蠢的错误吗?你的意识清醒吗?“
但持续不断抽痛的太阳穴却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同时也失去了语言能力,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尼尔森。
尼尔森仿佛只是完成了最简单的一件事般,礼貌地朝着韦瑟颌首示意,然后就这样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整个更衣室都已经清空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寻找不到身影。
“砰!”
角落里有人重重地关上储物柜的柜门,响亮的声响打破宁静,这才注意到,雅各布-吉森依旧没有离开。
雅各布充满了愤怒和懊恼,也充满了茫然和压抑,却如同困兽一般,横冲直撞也仍然找不到一个答案,“说点什么?你不是最擅长说话的吗?你不是最懂得蛊惑人心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却没有声音了?”
斜对面,亨利-吉森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身影被支撑柱遮挡着,这才没有被发现。
亨利双手支撑在膝盖上,整个脊梁都已经低垂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用视线余光打量着空无一人的更衣室,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如果可以,他也想要任性一把,但他终究没有勇气,只能坐在原地发闷。
他需要为了雅各布留下来,但他却不需要处理雅各布的怒火。他就这样保持沉默,安静地坐在原地。
“说话!你说点什么!”雅各布越来越愤怒,就如同疯子一般站在原地大吼大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以至于他也分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正在向亨利发火,还是向自己发火,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啊!啊啊啊!”雅各布就这样失控地咆哮起来。
……
韦瑟的视线落在了那件八十二号球衣身上,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却发现所有声音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办?
这意味着什么?
不等韦瑟头疼欲裂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思考,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抬起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班克斯——还有站在门口被压制住了的沃克,显然,他的身后还有其他人,正在控制住情绪激动的沃克。
班克斯率先走了进来,将自己的球衣也放在了韦瑟的办公桌上,坚定地说道,“我也是,韦瑟先生。我希望阿奇教练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
韦瑟张了张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班克斯转身离开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声音却没有任何迟疑,“是的,如同水晶般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