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上话音刚落,霍然就开口了。
“他说三哥、四哥是故意跪舔你们,还说四哥喜欢男人……”具体什么话,霍然记不清了,想到哪儿说哪儿。
“说他们不配之类的,还有什么搞.基。”
“有些特别难听的,我说不出口。”
随着霍然开口说话,那人脸色越发难看,约莫是喝多了酒,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特么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对了,他还说我是小杂毛!”霍然说这话的时候,委屈极了,活像在学校受人欺负,找家长告状的小学生。
所有人:“……”
咱们说话能不能成熟点?
“我……”男人紧紧捂着脖子,气得身子发颤,“我说过这话吗?”
“哎呦我去,你丫现在装什么无辜,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啊,打了人,倒地装无辜?”霍然年纪小,经历不多,电视剧倒是看了不少,“当时他们都在,你说没说过这种话,他们都能作证。”
霍然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人……
江锦上眼神飘过去时,几人纷纷垂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孰是孰非,江锦上心里就有数了。
“那也是你先动手的。”游少似乎又抓住了什么把柄。
“是你送上门让我揍的,我要是不打你,岂不是对不起你这么犯贱?”
“……”
霍然本不是个伶牙俐齿的人,这次也是被逼急了,对方喝多了酒,脑袋晕乎乎的,还真没说过他。
两人吵架的方式,像极了打架的小学生。
江锦上却看向沈疏词,示意她把玻璃碎片扔了,这玩意儿太危险。
“五哥,这事和嫂子无关,是他们群殴我,我气不过,想出口气,嫂子就是帮我而已。”
江锦上打量着沈疏词的手,“没事吧?”
她垂眸捻了捻手指,上面可能沾了些酒水,有些黏腻,虽然方才捏着玻璃,自己却没受伤。
“有事。”
江锦上皱眉,她衣服上一丝褶痕都没有,霍然好歹还鼻青脸肿了,他真的看不出来,沈疏词哪儿有事。
“你身上有伤?”
“不是。”沈疏词摇头,“他刚才调戏我,给我心里造成了创伤。”
所有人:“……”
什么东西?
心里创伤?您这里有……除了牛b,还能说些什么?
江锦上看向还捂着脖子的人,“对此你有什么反驳的话?”
“我没……调戏她。”男人说话显然有些底气不足,尤其是迎上沈疏词的眸子,更是不敢狡辩。
江锦上哂笑一声,“诋毁我哥,又调戏我的小姨妈?你胆子是真的挺大。”
“五爷……我刚才喝了点酒。”他就是酒后放肆了些,逞口舌之快。
某些男人在酒桌上,黄汤下肚,恨不能把自己说得无所不能,肆意说大话,好像自己牛逼轰轰,是宇宙中心,谁都瞧不上,而他恰好就是这类。
酒醒五分,此时早已吓傻。
“所以你说承认自己说过这些话?”
“可我也被打了啊。”
“你不该打?”
“我……”他支吾着,“该打。”
“自己滚出去,还是我找人扔你出去?”江锦上心底清楚,霍然率先动手,总归不占理,事情闹得太大,肯定会波及霍家。
这事儿闹开,谁都会惹上一身腥,不会有赢家。
“五爷……”那人也觉得憋屈,他实在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总觉得被打得莫名其妙,还有些委屈,“您这么处理不太合适吧。”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合适?”江锦上睨了他一眼。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想干嘛都行……”
“既然知道这是别人的地方,管不住自己的嘴,被打了,就长好记性,少喝酒,少说话,更不要随意论人是非,今日是霍然听到了,若是我家四哥,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就江承嗣的性子,绝壁会把他暴揍一顿,丢出去喂狗。
那人脸色难堪。
“管不住嘴也就算了,还能对小姨妈生了邪念,你倒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锦上只能庆幸霍钦岐没跟着一起过来,若是他的脾气,绝壁会把这小子打得亲妈不识,可他的职业身份在那儿,出口恶气后,怕是回去队里还会给些处分。
“我没调戏她。”他咬着牙,似乎想给自己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