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生日许愿,都很灵,一定会实现的,那时她觉得,都是糊弄人的鬼话,此时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人,百感交集。
“不过是一些照片,能说明什么……”钟继军还是嘴硬,“这就能证明那个孩子是你的?”
“有本事你就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江宴廷哂笑,“我就想秀一下,不行?”
所有人集体哑然。
太骚了。
您开心就好,这碗狗粮我们干了还不行吗?
这么严肃正经的时候,你还有心思秀恩爱屠狗,还有谁能和您比啊。
“闲闲,我们走。”江宴廷做完这些,拉着沈知闲就准备离开。
是不是他女儿,他比谁都清楚,犯不着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渣,还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毕竟孩子长大后,如果知道这些,有可能会觉得受伤难过,他不在乎大家对他的看法和质疑,自然不愿这么做。
“你们特么都是骗子,骗子——你不敢,对不对,你不敢……”
钟继军一看江宴廷居然拽着沈知闲就要走,大笑起来,面目狰狞,血肉翻飞的脸上,横肉纵生,宛若厉鬼。
“江宴廷,帮别的男人养孩子,你家人同意吗?”
……
沈知闲气得呼吸局促,脚步顿住,可不待她说话,一直没说话的谢夺开了口。
“事已至此,你还不肯死心?”他戴着无框眼镜,斯文又儒气,只是风骨料峭,无端透着股慑人的寒意。
以前能与江宴廷争锋分庭之人,又怎么会是什么善茬。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过来,再者,我要和小姑与……”姑父两个字,谢夺是怎么都说不出的,咬紧腮帮,还是说了句,“与江二爷道个歉。”
“我知道你俩的顾虑,不愿伤害孩子,而且为了这种人渣的一句质疑,搞什么DAN检测,没那个必要。”
“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外人不懂,你们肯定比谁都清楚。”
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江宴廷所说的话。
钟继军之前说的话,漏洞百出,已经被沈知闲逐一击破,他说话的可信度已经不高,加上江宴廷秀恩爱的一系列骚操作,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又怎么会大庭广众,直接认女?
这以后冒出来一个生父,不是打他的脸?
不过没有铁证,似乎总缺少一点说服力。
“我和有些人斗了那么多年,对他很了解,所以他们的关系虽未公开,我却早就怀疑过了……”
“我偷摸弄到了江江的头发,又拿了陶陶的头发,以及小姑的……送去做了检测。”
江宴廷皱眉:
搞了我儿子的头发?这人还敢胆子再大一点吗?
“报告我手里有,就锁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我不会对外公布,不过我会交给警方,有这个证据,某人是否造谣,大家可以等着警方的调查报告。”
我擦嘞?
谢夺手里有DNA报告?
后台的谢家几人,更是傻了眼。
谢彤彤咬着唇,“哥,早就知道了?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啊。”
谢永戚冷哼着:“混小子,等回了家,非打折他的腿……不对,还有江宴廷这小子,难怪他不急不躁,看着我们担惊受怕,回头,父亲怕是要把这两个小子的腿,齐齐给打断了。”
杜景兰站在一侧,许是消息过度惊骇,竟一时说不出话。
……
谢夺看向在场的媒体记者,“我之前不说,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却没想到,某些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什么证据。”
“那我只能让他死个明白。”
“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感谢大家的到场……”
他说完,立刻示意保安将钟继军拖下去,并且拦住记者,与江宴廷他们快步进了后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然很清楚了,检测报告到了警方手里,自然做不了假,况且谢家与江家,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左右司法,他敢如此扬言,必然是有十足把握。
直播通讯恢复后,发布会早已结束,而结果,通过媒体已经同步传到了网上。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两个孩子,龙凤胎?二爷也是好福气。”
“谢家姑姑也是苦尽甘来,看到那些照片没,都是偷拍的,这绝壁是二爷先追的他。”
“很难想象,冰块脸的二爷追人是个什么模样?”
“人家让他拿证据,他来秀恩爱屠狗,太虐单身狗了。”
这恩爱秀得着实凶残,这江二爷平时很低调,没想到突然高调起来……
真特么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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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台后,江宴廷才和谢家诸人打了招呼,谢永戚只是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藏得挺深。”
“情况特殊,不知从何说起,就没提前告知,实在抱歉。”
“呵——”谢永戚都不知该说什么。
以前和他父亲江震寰称兄道弟,现在居然真的要和他儿子同辈相称了?
“爸,先离开这里吧。”谢夺开口,记者还在外面叫嚷,希望采访他们,有些混乱。
谢永戚看了眼自己儿子,“你小子也是挺能憋。”
谢夺:“……”
他莫名有种感觉,这两人公开,最后倒霉的又会是他。
“宴廷,你来这边,那你家的公司怎么办?江兆林虎视眈眈,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可一旦离开了这个岗位,你再想回去,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谢永戚提醒。
“劳您挂心,那边没问题的。”江宴廷语气笃定。
“没问题?”谢永戚轻哂,“江兆林,我还是接触过的,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劲,估计连底牌都亮出来了,你是不是太乐观了?”
“小五过去了。”
“什么?”
“那边小五在处理,不会有问题。”江宴廷说得异常肯定。
“江锦上……”谢永戚是商人,江锦上又是个病秧子,常年养在家里,并没怎么接触过,只是外界对他的传闻纷杂,这东西,本就不能尽信。
“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你倒是真放心。”
“要不你还是回趟公司吧。”沈知闲出声。
“不必……”
江兆林以前想替江姝研出口恶气,借着谢靖与翠羽事件,想搞死唐菀,他素来记仇,这趣÷阁账记在心里,今日不弄死江兆林,怕是……
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