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这些天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说服白函俊成亲,猛地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儿子反倒是呆了。
白函俊给唐婉儿行礼,调侃道:“这半年不见,娘怎么好像不认识儿子了!要不儿子不走了,免得下次回来您都要把我当陌生人了!”
唐婉儿回过神来,没好气地拍了拍白函俊的脑袋,一脸欣喜,起身将白函俊里里外外打量个便,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出去一趟身子更结实了,精神也不错!”
唐婉儿因为白函俊那脚趾的原因,习惯性地认为他的身子不好,对他也偏疼几分,虽然是三房长子,唐婉儿也不曾要求他什么,反而由着他胡闹,以至于到了现在亲事都还没着没落的。
白函俊哭笑不得地收起手上的折扇,“娘,我这身子一直都挺好的,您就别担心了,我是收到爷爷的飞鸽传书才赶回来的,这些天家中可有出什么大事?”
说起正经事唐婉儿的态度也认真了许多,拉着白函俊坐下,给他斟了杯水,感叹道:“家中倒是没有什么大事,这些年我们明着暗着也帮了皇上不少,倒台的是庆王,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事?倒是有件事跟你有关,你老实跟娘说,为何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成亲?
这里只有咱们母子两,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娘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你爷爷下达命令让大房的函晨夫妻两搬出去,现在一个跟着你爷爷一个跟着你奶奶,一看就知道你爷爷想避开你大伯娘培养欧阳氏,你大伯娘这几天都闹了好几回了,不过她也不敢说你爷爷奶奶的不是,就是一直找欧阳氏的麻烦,最后你大堂哥都看不下去了,差点跟你大伯娘翻脸,大房闹成这样实在不像话,娘希望你早点成亲,这样我们也能想法子早点分出去单过,还有你弟弟,他于仕途一道有天分,一直不分家他也无法入仕,你说是不是?”
虽然唐婉儿不想逼白函俊,可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总是要让他心里有个底,不能再继续这般任性下去了。
白函俊眼底闪烁了几下,聪明如他,当即想到这事不简单,“娘,您老实说,大伯和大伯娘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怒了爷爷奶奶?”
白函俊也看不上他那大伯娘的做派,不过以前一直好好的,爷爷奶奶也不曾对大伯娘怎么样,没道理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这样无异于断了大伯娘掌权的可能,大伯娘不疯才怪。
唐婉儿郁闷了一会儿,坐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瞒你,是你玥姨过来想给你做媒,你大伯娘和你二伯娘知道这个事情心里就不平了,觉得我们攀上了高枝,你大伯娘就当着你奶奶的面挑拨离间,这在大宅门里可是禁忌,你说你爷爷奶奶能不上火?”
“额......”白函俊震惊到失语,不解地摇摇头,“大伯娘怎么会出这种昏招?”
唐婉儿嗤笑一声,“她的昏招还少吗?从以前到现在你也不是没见识过,以前还好一些,自从你爷爷奶奶上了年纪她的心就膨胀了,急不可耐地想要告诉所有人这白府以后是他们大房的,凡事都要压人一头,以前我无所谓,忍一忍就过了,现在事关你的亲事,我可不想再让了,不过顶了她两句就原形毕露。
我还当着你奶奶的面说了,大房当家之后我们就要马上分出去,不跟你大伯娘待在一块儿还清净,你奶奶听了就更加不痛快了,才会快刀斩乱麻来了这么一出,一部分原因也是向我表明他们的态度,这往后要分家就更难了,不过要是欧阳氏掌家我倒无所谓,到时候你成亲了,我也有帮手了,继续留在这府里跟她们闹腾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