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夜色总是又浓又重,漫天的星斗明明灭灭,似是在努力照亮整片夜空。天边那如水的银河,河带都比平日宽出些许。
“看什么呢?银河吗?”老凤凰从殿中出来,就见彦九举头望着星空:“时间过得真快,这银河水又要蓄满,这一次不知三位上神谁会有如此心情,愿意费心去采来给徒弟染衣服。”
老凤凰挤着眼睛,还不忘猥琐的撞了撞了彦九的肩膀,惹得彦九想假装看不到都不可能。
“那两个人呢?处置妥当了?”
“当然没问题,叔父什么时候失过手。”
老凤凰负着手极为得意的炫耀。作为一个颜控,他实在不能忍受莫真和莫舞那寡淡的面庞,更不能忍受他们用那死鱼一般的眼睛恨恨的盯着他。
所以眼不见为净,他将那二人直接敲晕了。
莫真和莫舞先是被羲煜用秘法阻断了经脉,后被彦九戴上了禁魔环,现在又被他直接神识攻击而震晕,若是这样还是逃跑,那就算他们不错眼的盯着,也早晚会出差错。
“叔父,你说我家小七为何总是如此多难?”
明明只是一场师礼,偏又有这样一番波折,似是不管何事落在彦小七身上都会变成一番磨难。
彦九曾翻查过青丘上记载着过往的玉简,里面也偶尔会有一些同天女有关的片段,虽然都是只言片语,但无一不在诉说着天女-天之骄女,身具大气运现世,没有一个会如此倒霉。
“小九啊,仙界歌舞升平了几万年,怕是要乱了。你家小七此时倒霉一点,不见得是坏事。”
人也好,仙也罢,气运都自有定数,日中则移、月满则亏,苦尽甘来虽然听起来很辛苦,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还是去看看你那两个儿子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偏心。”驱逐无边墨色的光亮已从地平线中透出,老凤凰转过身迎向亮光,心中前所未有的明丽。
想到跟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的彦煦,彦九转回身赶紧往回走,儿女都是父母的债,他的债太多了。
日升日落,对于此时不在澈羲宫的那些仙人来说,这些日子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澈羲宫中那一个个悠悠然清醒过来的老家伙们来说,他们其实是很想聚众闹事的。
莫名被摆了一道不说,还被宫里的主人就这么丢在一个破烂的殿里,一群人挤挤搡搡的躺在一个大通铺上,司命醒来时就糟心的发现月老正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睡的正香。
“你怎么回事,快起开,我不是你新纳的小妾。”九曜星君推着怀里的南海老龙,却怎么都推拒不开,那凑过来的长满胡子的一张大嘴,让他很想将隔夜饭这么高级的东西吐出来。
另一边紫阳真人抱着赤脚大仙,正闭着眼小亲亲小乖乖叫的热乎。
整张大通铺上到处是‘香艳’又刺激的场面,等一群老男人手忙脚乱的从铺上滚到地上,又重新整理好仪容已是半日后。
“不行,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羲煜那个家伙。”
南海老龙刚刚差点把裤子都脱了,结果一睁眼就看到九曜星君那张惊恐的脸,他现在都在想是从此以后不举养身体,还是推开好男风这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