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很着急,然而纽约那边Lin’s Entertainment的创立一周年活动林田海不得不参加,这次他要把AOHO视频互动平台推上移动端,安卓系统开放了源代码还好,IOS那边却是闭源的系统,很多合作事宜要详谈。
乔·斯图尔特在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典礼上掏出苹果3GS手机,调侃移动设备画质不行的画面,为这款产品带来了巨大的广告效应。这款手机的价格毫无吸引力可言,但苹果一开始就没将中低端市场放在眼里。外界都在唱衰苹果的策略,但林田海很清楚,触底之后就是大反弹,现在无力消费不代表将来也买不起。
AOHO已经成功引起不少资产大鳄的注意,愿意掏钱投资的一大把,相比之下文贝托的处境则十分尴尬。奈非天占据的市场还没抢到,又冒出来葫芦这个多家势力组成的联军,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爸爸,要是把下金蛋的鹅给卖了,不管钱多钱少都很不明智,再说安东尼奥姓林,并不姓达达里奥。”纽约最有钱的那位,希望达达里奥家能做一回掮客,说动林田海出售他手里的全部产业,但马尔科·达达里奥并不愿意这么做。
克拉尼奥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腰杆挺得趣÷阁直,“他之所以会提这个要求,只是在试探我们而已,想确认我们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主。山多拉太懒散了,托尼不姓达达里奥,可他的孩子就不能姓达达里奥了吗?”
“爸爸,山多拉还小。”其他家庭的二十二岁女孩,大概还在大学里念书,又或者在社区里打工,马尔科·达达里奥可不想自己的女儿早早地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虽然她本人可能对这事求之不得。
“她哪里小了,你告诉我?”老爷子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很容易引起误会,立马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母亲像她这么大时已经挺着大肚子在家养胎了,再说我们又没逼她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人。”
“我去跟她说吧。”时代变了,大家长决定一切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马尔科·达达里奥作为新老交替的一代被夹在中间,非常难受,“托尼这次回纽约,不知道能呆多久,如果可能的话就把事情都定下来。”
身在“帝国之心”纽约,如同置身于惨烈的战场,每天经历的都是围绕着金钱展开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林田海早已经不胜其烦,可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他不可能拱手让人。回过头再去看,电影要纯粹得多了,虽然这些年也在遭受资本的侵蚀,却不像高科技和信息技术产业那样已经完全被资本控制。
公司的大会议室里,艾瑞克·费尔南德斯按动手里的翻页趣÷阁,PPT跳到了最后一页,其他人用力鼓掌的时候老板却在发呆,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老板,这就是我们这一年来所取得的成绩了,您有什么指示吗?”
“啊,很好。”林田海挠了挠下巴,就在昨天,祖国的西南地区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都被深山中的小县城牵动了,他恨不能立马飞回去贡献自己的力量,去那里救灾抢险,可理智却告诉他即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因为这件事,他这十几个小时一直心神不宁,注意力完全集中不了,“这次的庆典,加入募捐和呼吁救援的环节吧,我想帮祖国那里受灾的人民做一点事情。”
对于老板的做法,员工们都表示理解,甚至还有几位过度解读的认为林田海是想借机刷刷好感,方便将来打开宗国市场。反正都是不用花钱的,米国这里的一个注册用户跟宗国那里的一个注册用户在数据里并没有任何不同,想想宗国恐怖的人口基数吧,有个千把万人注册的话,就能把数据拿到投资者面前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了。
办公楼里的娱乐活动空间和公共休息区域,都已经被提前布置成了公司成立一周年庆典的会场,第二天下午三点半,Lin’s Entertainment的全体员工都出现在了公司里,包括扫地的大妈都穿着最正式的衣服过来了。除了本公司的员工和他们的直系亲属以外,一些“关系者”也应邀出席了此次活动,包括达达里奥家的人和艾里森家的人,他们两家都是投资了很多钱的大股东。
拉瑞·艾里森依旧很久没来过纽约了,他对华尔街一向没好看,这次为了女儿他还是亲自来站台,向外界展现他对林田海的看好,“马尔科·达达里奥,市长大人的左膀右臂,很高兴见到你。”
马尔科·达达里奥心里一突,这位是能够跟他带头大哥迈克尔·布隆掰手腕的超级富豪,论江湖地位和影响力比起达达里奥一大家子都强许多,他之前可没听说对方要来的消息,而且这架势分明是来抢女婿的,“旧闻艾里森先生的大名,近年来不见你出来活动,没想的竟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万分荣幸。”
“托尼可是我看着长大的,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候他还在上高中,我就觉得他将来成就不凡,现在果然混出了点名堂,我们做长辈的自然要多多给他撑腰。”别看拉瑞·艾里森现在笑得格外灿烂,当初在京都时他可从没给过林田海好脸色,谁让这混账东西想泡他的女儿来着。
“我是他念研究生之后才认识的,跟山多拉交往之前他也没个定性,女孩子都是随便玩玩就分手,直到和我女儿在一起才变得成熟稳重了一些。”逞口舌之利,马尔科·达达里奥一点都不怂,他成为警务专员之前做过地检,而在做地检之前可是当律师的。
林田海并不知道,他两位不是未来老丈人的未来老丈人今天不仅碰面了,而且还碰出了火花,站在台上的他自顾自地发表着演说,“我是一个宗国人,无法对那里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希望在座的各位也能和我一道,帮助……”
“主,请原谅我。”人群中的一个男子忽然拉开了他身上的西服,露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