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郭况差点没气得炸了肺。他双拳紧握,直咬牙根,双眸瞪得仿佛夜间的猫头鹰般。即便如此,他仍然是将所有怒火都咽了下去,愤怒之余,他知道定然是马武对自己有了戒心,当然也正因此事,他彻底的摸清了刘秀的心思。表面上是让他参与前线的战斗,实则却是将他发配此地,让人监视于他,这无疑是间接地将他软禁起来,最后想要以这种软磨硬泡的方式让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最终导致计划失败。
这还真的是非常好的如意算盘,只是郭况并非是那种轻易就能够被人控制住人,他一定会想办法继续着自己的计划的,毕竟他已经来到了边境,若是计划顺利,便能够很快的逃离,虽说原本的刺杀计划已然不能够实行,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有新的转机。
怀揣着这种心情又是坚持了一整天,已然是深夜的时候,想不到“惊喜”忽然抵达了。
正躺在牙床之上,正处在昏昏欲睡当中的郭况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人正在缓缓靠近,不由得顿时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岂料忽然一个黑衣人正手持一把钢刀靠了过来。
郭况顿时吓得睡意全无,登时将被子团了起来紧紧的抱在跟前,迅速向床内而去,“你是什么人……”
眼看着那人就来到跟前,想不到对方忽然摘下面罩,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郭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咳,你说你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啊?”刚松下一口气,不耐烦之余他郭况登时恍然,“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顿时道,“我已经把外面的守卫都打晕了。主人您现在就跟我走吧。”
郭况点点头,立即丢下辈子翻身下地,刚要穿衣服离开,忽然郭况恍然,登时摇头道,“不行,我还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那人顿时一脸的不解的开着他。
郭况立即道,“刘庆,我现在还不能走,如果说我要是走了,那么就等同于自己暴露了。”
“那您现在只怕是想要传递什么消息都没有机会。”刘庆忙道。
郭况微笑着道,“现在好了,不是你已经来了?”话毕,快步朝旁边的桌案跟前快步而去,边走边道,“我现在立即书信一封,你赶快送到匈奴的所图大人手中,这信中内容我会写的详尽,你只管将他的回信带给我就可以了,切记每晚子时过后前来送信即可。”话音未落提趣÷阁便写。
不多时,郭况一翻龙飞凤舞过后依然书写完毕,刘庆带着书信迅速扬长而去。
要说这刘庆倒也并非是旁人,他乃是更始帝刘玄的表兄的儿子,尽管刘玄曾经所做的事情让刘秀遭受到了很多的摧残,然刘秀却并没有对其族人做出任何的制裁,反而是一直都是善待他们。纵使如此,毕竟曾经的事情自然是难以从人们的内心当中磨灭,很多族人都受到了其他人的歧视和不公平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