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县衙的大牢倒是安静了许多。不过面对这种种的疑问,刘秀心中始终不解,故一面让冯异、邓参继续审问房彪的同时,他又派人将刘辰唤了来,“前几日大牢发生的事情你可有听到?”
刘辰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可听出来这个声音是何人?”刘秀问道。
刘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听清,尽管那个人的嗓音很沙哑,不过这个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说到这一点,倒是的确让人有些奇怪,刘秀对于此事的脉络变得更加的难以捉摸。
到了晚上,回到房中,刘秀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前坐了下来。这些日子始终都是在一旁观看着的阴丽华终于开口问道,“陛下这几日始终是愁眉紧锁,难道是案件还没有任何的突破吗?凶手还没有抓到?”
刘秀一怔,“是啊,现在这案件变得更加的棘手了,而且这当中看来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参与了进来。”
阴丽华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命案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在朝野之外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情况。”
刘秀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现在这案件变得越来越乱,真是让人头疼。”
“既然这么乱,那就不如以乱的方式来进行!”阴丽华边整理着床上的被褥边道。
这句话虽说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但是却是突然给了刘秀灵感,他登时站了起来,脑海中念头闪过,迈步便走了出去。
翌日,陈县的街口处忽然变得非常的热闹,许多人正在一处围观着;说来这也倒并非别的事情,乃是此时镇北侯房彪被压到了刑场,准备午时三刻问斩。
“冯大人,为何要突然下令斩了那镇北侯?”邓参得知此事后,赶忙前来询问冯异。
冯异道,“那镇北侯行凶杀人,而且还毁尸灭迹,行为纯属罪大恶极,如今证据确凿,按照我大汉律例,理应问斩。”
邓参忙道,“大人,这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仓促了?”
冯异不解道,“喔?不知刺史大人以为如何?”
“这镇北侯虽说已经反了杀人重罪,可是至少还应当交由尚书台重新审查过后再行处置吧?”刺史邓参的每一句话都被躲在屏风后面的刘秀听得一清二楚,而他之所以选择不出来,自然就是想要看看邓参身为幽州刺史究竟会有何表现。
“如今陛下就在驿馆,难道还需要走这一步吗?”冯异亦是盯着他看着。
邓参犹豫了片刻,又道,“我身为幽州刺史,这境内的所有侯爵官吏的事情都不能不管,还请冯大人让我前去面见圣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