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亲和舅舅同坐一榻,刘疆道,“我已经听说了舅舅的事情,这次还是真的要恭喜舅舅了。”
郭况笑道,“这还不是要多亏你父皇的提携,否则的话,舅舅可就仍然还是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呢!”
“就算如此,别人也绝对不敢小看你的,毕竟你的姐姐可是我母后。”此时的刘疆虽然已经至及冠之年,可是由于从小就备受宠爱,所以这言谈举止都是很少注意。
听他这么一说,郭况不由得也是笑着点点头。
既然已经来看过自己的母亲,那刘疆自然是要回到自己的东宫去了,“母后,孩儿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便欲走。
不料忽然一个前来奉茶的宫女竟然无意识的撞了他一下,刘疆竟然勃然大怒,“你这该死的奴婢,竟然胆敢冲撞被太子,难道你是活腻了吗?”说着,顿时便给了那奴婢一巴掌。
那宫女顿时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的疏忽,太子殿下饶命啊……”
郭况见状倒是并未直言,毕竟他知道自己外甥刘疆的脾气,反而是看了一眼郭圣通。
此时的郭圣通也是阴沉着脸,起身来到刘疆的跟前道,“疆儿,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适才母后看得清楚,只不过是轻轻地碰了你一下而已,不必这般动怒!”
不曾想刘疆却是不依不饶,“那不行,竟然连本太子都敢冲撞,那日后岂不是让她无法无天了。”话到此处,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谁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啊?”话音未落,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那不是别人,正是刘秀。
众人见刘秀忽然出现,都赶忙叩拜。
“罢了,都起来吧!”话毕,刘秀来到榻前坐了下来。
“疆儿,刚才可是你在大喊大叫啊?”刘秀沉声问道。
平日里刘秀对儿子自然是管教的十分严厉,刘疆知道此事被刘秀知道了,定然是不会轻饶,便连忙矢口否认,“回父皇,不是孩儿!”
刘秀其实早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想听听他该如何的狡辩,“喔?那你说是何人在此大声喧哗啊?这里可是皇后的椒房殿,这里除了她以外恐怕还没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吧?”
听此言,刘疆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
看到外甥这般害怕,郭况赶忙跪了下来,“启禀陛下,适才其实是微臣在喊叫,真的并不是太子殿下。”
听其言,刘秀一脸失望的摇摇头,“郭况啊,你刚刚被封为绵蛮侯不久,难道现在就这么着急想要让朕把你的侯爷爵位给收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