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简单嘱咐儿子隗恂几句,便让其离开了。
至于王元、王捷二人仍然留在屋内。
“大王,那皇帝究竟是什么意图您还没看出来吗?”王元问道。
隗嚣心中不悦,“他的心思本王又岂能不知?”话到此处,又道,“以后有外人在时,切莫要称呼我为大王,免得遭他人猜忌!”隗嚣所在之处虽说天高皇帝远,然其平日里还是甚为谨慎。
王捷又道,“大王,您可有想过这大公子一旦到长安任职,那可就成为了皇帝要挟您的资本了,这对日后我们图谋大事可是极为不利的。”
隗嚣叹道,“是啊,不过此番若是不这么做,便是公然告诉皇帝本王要谋反,那岂不是正好落人口舌?罢了,此事就且暂时搁置吧,你们也不必再言。”毕竟来歙和马援都在此地,若是被他们俩知道这背后议论之事,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再者二人手下皆有重兵,一旦动起手来,鹿死谁手着实难说。
简单的准备了一日后,隗恂便不得不离开父亲的身边同来歙和马援前去长安。
临行时,来歙对隗嚣道,“隗大人,令公子到了长安后,我和马大人自然会照顾左右,护其周全,你大可放心。”
隗嚣忙躬身行礼,“那可就有劳而为大人了,隗某在此先谢过了!”
“隗大人不必这般客气,只要你能够将让着边疆之地平安无事,待必要时把应有的作用发挥出来,那便足以,纵使没有我等,我向陛下自然也会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只要隗大人知进退、明事理,诸事都会好办许多的。”马援笑着道。他脸上虽满是笑容,然其话语之意却是意在告诉他要好自为之。
隗嚣自然明白当中之意,连连点头。
目送儿子离开后,隗嚣不由得落下两行泪水,毕竟儿子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边,想不到第一次离开竟然是做质子,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不就,隗恂来到长安,在未央宫面见刘秀后得到了亲自封赏,这对隗恂而言倒是十分意外。
“隗恂啊,你大可放心,你父亲隗嚣可是大汉的股肱之臣,只要你能够在任上兢兢业业,勤恳努力,朕是不会亏待你的。”刘秀笑着对隗恂道。
隗恂连忙谢恩后便站到一旁。
“诸位爱卿,针对这边境之事不知有何高见啊?”既然隗恂是隗嚣的儿子,那自然这个话题被引了出来,刘秀自然是不会放过,一则是想再听听众人的意见,再则便是想利用隗恂来给隗嚣敲一个警钟。
耿弇出列道,“陛下,如今边境摩擦不断,就连背面的卢芳都时常带着匈奴前来进犯若不趁此时给予有力的回击,趁机将其灭掉,否则日后必然会是我大汉的心腹大患。”
祭遵亦是站了出来,“耿大人所言极是,臣认为,卢芳及匈奴那些蛮夷不足为惧,当下应当率先考虑的,应是将蜀中的公孙述除掉,毕竟蜀中民生富足,兵力强劲,而且西南之处还有邛、笮等部族,若是他们与公孙述联合,那势必会对我大汉边境造成更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