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身体稍作康复,刘秀便赶忙前去探望阴丽华。由于是头部受撞,故恢复尚需时日。
五天后,阴丽华缓缓醒来,庆幸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太多的影响,身体除虚弱外并无大碍。
尽管已经迎亲回来,但是这正式的酒宴倒也是并未办,故这酒宴之事还是要弥补的。
为了让更多的人知晓,刘秀也特地给满朝文武都送去了请帖,然真正到场的却并没有几人。
“今日是爱卿大婚之日,朕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身为皇帝,为了确认刘秀的状态,刘玄倒是亲自前来参加他的婚宴。
这边叩谢皇帝后,王匡自然也是赶忙提着酒杯前来,“侯爷还真的是很有福气啊,竟然抱得美人归,着实是让我们这些粗人好生羡慕啊!”
刘秀脸上略带笑容,“国公说笑了,秀已近而立之年,却仍是独身,这可与您无法相比,毕竟您的膝下已然是儿女成群,着实是让秀羡慕不已啊!”
“侯爷这般说可就是太过于自谦了,想来如今侯爷正值壮年,且又有盖世之功,纵使独身一人,他人自然也不会笑话的。”朱鲔始终不相信刘秀会始终这般状态,故仍旧以言语试探。
如此刘秀又岂能不知,赶忙笑道,“大司马这话可就是折煞本侯了。”说着赶忙转去看向刘玄,躬身又道,“做臣子的就算是如大司马所说这般有盖世之功,然提供如此便利条件与机会的,乃是陛下的英明和仁慈,故谁人能与陛下之功勋相媲美?”
这话可是说的刘玄顿时高兴不已,连忙称赞,“刘爱卿说得好!不愧是对我大汉忠心耿耿的将士,有你这样的人为朕在前线打仗,朕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说完,刘秀竟然把刘秀叫到跟前,二人竟如兄弟一般对饮起来。
看到这般,朱鲔当即十分生气;一则是刘秀这话说的着实巧妙,让他无处“见缝插针”,另外,此时的刘玄似乎已经深信了刘秀,这让他着实难以插口。
说来这阴丽华平日里还上去倒是个娇柔的小女子,想不到这正婚之日,竟然连番敬酒,把朱鲔、王匡等人都喝得有些东摇西晃,可她自己却是丝毫无事。这着实是让在场众人十分意外,就连身为丈夫的刘秀都是无比惊诧。
婚后半月,刘秀始终在家闭门不出,整日陪在阴丽华的身边,夫妻二人吟诗作赋、对坐弹琴、观风赏月,生活倒是十分的甜蜜,这使得朱鲔、王匡等人对他的猜忌之心骤然减少许多。
“大司马,我听说这刘秀自大婚后,就知道整日在家与妻子恩爱,其他的事情倒也不做,难道是这小子真的打算放弃了?”李轶来到朱鲔的府上赶忙询问。
朱鲔眉头紧锁,“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好,只是怕只怕这些都是表面假象。”
李轶满脸不屑,“要我看啊,那小子八层是真的知道怕了,要不然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算在新野的时候,连他的姐夫邓晨都不曾来往。”
纵使这般说,可朱鲔依旧不曾放心,赶忙前往皇宫,准备让刘玄亲自试探。
“陛下,微臣担心刘秀这般表现皆是故意而为之,实则卧薪尝胆,借机而起!”朱鲔立即直言。
刘玄倒并不这般认为,“爱卿的想法虽好,但是未免有些太过在意。试想这刘秀如今手中毫无兵权,又被刘家赶了出来,朕能够给他一个官位让他安身立命已然是不幸中之万幸,他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再兴风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