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此言一出，张长生身躯一震，苦笑道：“果然瞒不住你。难怪他们都说，你是老怪物转世，无所不知。”
两人的对话若传出去，必然要震惊整个世界。
这个一向被视为众多天人境中，最与世无争，战斗力默默无奇的张长生，竟然也迈入了人仙？岂不代表着，他与陈苍穹不相上下。
“说起来，当世人仙，除了苍穹兄、我之外，应该还有几人。王林比我等更早入内。可是成了人仙，又有何用？”
张长生连连摇头：“只有踏进这境界，才知道。不成地仙，皆是虚妄。人仙之力不敢轻动，用了就是自杀。我等与天人境巅峰，其实没多大差距。可是地仙何等艰难，若没有天大的机缘，几乎无望。”林羽微微点头。
湛蓝星的灵气太枯竭了。
除非能找到那种数千年不朽的灵脉，否则凭正常的灵气，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晋入地仙。而肉身真元没法转化，单凭境界有什么用？
林羽现在不是先天，但他修成混元金身大成，可以活四五百岁。
不是地仙，胜似地仙！
“那你找我何事？我坦白和你说，我也不是地仙。只不过修行的功法神通，比你们更强大，所以才能以天人境战地仙而已。”林羽直言道。
到了今天这地步，整个湛蓝星惹不起的人屈指可数，老婆子已经不怎么需要遮挡了。便是公布他修仙者的身份，米国难道敢来抓他不成？
而其他天人境联手，便是再来两三个人仙，都未能伤到林羽。
“这个我也清楚，心中大致有所猜测。”
张长生点了点头：“我从小入武当学道，迄今一百四十二载了。可是距离地仙还是遥遥无期。我那时才明白，想在这世间突破地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么……”林羽眼睛一眯。
“除非脱这个世间！”
张长生说完，猛的目光大盛，双眼如剑直视林羽，凝重道：“林仙师，你知道仙门吗？”
“仙门？”
林羽眼眸中光芒一闪，面色微动。
这是他从九剑上人留书后，第二次听到仙门这个词。
“果然，你也知道仙门的存在。我曾经猜测，你要么是从仙门中出来的人物，要么是得到仙门里面的传承。否则不可能修炼如此之快，可是后来我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张长生拍案道。
“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林羽手中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道。
“仙门中人再强大，也不可能以天人境战地仙。苍穹兄最后一剑，已经可以无敌这世间。无论是我，还是王林在那里，只能以命换命，却连伤到你都做不到。这已经违背了修炼常识。要知道天人境与地仙乃是天堑之别，这是修炼界铁律。”张长生肃然道。
“听你所言，对仙门很了解。”林羽不置可否道。
“不瞒你说，我武当一脉，就是当年仙门中的一位大人物留下的道统，可是上千年传承下来，道统越残破。便是五百年前，张三丰祖师，最终也止步人仙，没有迈进地仙之境。”
张长生苦笑道：“最后祖师留下遗言，说人间再无成仙机会，于是飘然而去，寻找仙门，妄图越再也未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