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转身又走进书房。
电话不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她的号码，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电话通了，却没有接听。
此时的凌念正和陆悠暖在咖啡店。
“念念，是哥哥打来的，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陆悠暖双手托着下巴，眉间淡淡地皱起“你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
凌念搅拌着咖啡，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头她轻笑“暖暖，你说我和你哥哥离婚怎么样？”
陆悠暖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离婚？
没听错吧！
她坐到她身旁，表情震惊，压着嗓子说话“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哥哥工作太忙，是不是他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凌念低头喝了口咖啡，声音平淡“嗯，他让我不开心了。”
忽然她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弯起着“我这个年纪，没有孩子，如果离婚再找的话，应该也不是太难，再说我家里有钱，我长得又这么漂亮。”
“对了暖暖，你不是一直在相亲吗，有适合我的话，你帮我留意一下啊。”
陆悠暖脸色都发白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暖暖，我觉得这样的婚姻没有意思，在那个空间里，甚至让我越来越感到恐惧，我不想面对他。”
凌念的眼里泛出一抹泪光，声音轻淡飘渺“我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想知道被人喜欢，被人追求，是什么样的感觉。”
“然而我和他，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上床。”
二十岁的时候，他把她睡了，甚至后来很多次在学校大门口与她亲吻，他是在做给别人看，他要任何男生都知道凌念是陆晨曦的女人。
就连后面他们同居了，也几乎人尽皆知。
事实的确如此，再也没有男生敢靠近她，哪怕是多说几句话，谁会不要命和陆家做对？
三年的婚姻，她和他的相处永远只有在晚上，只有在床上，只有在那件事情上。
“念念啊……”
“暖暖，我们去喝点酒好不好？我还没有去过酒吧，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陆悠暖吸了口气“那怎么行啊，哥哥知道了会杀掉我的。”
虽然她三天两头喜欢泡吧，但是念念不一样的。
从小念念是乖乖女，又乖又听话又聪明又漂亮……总之念念是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她呢，她更像是被散养的，爸爸妈妈对她没有太多的约束，只要她喜欢，只要不出格就好，而且她自己也分寸。
凌念起身，朝门口走。
“等一下啊念念……”陆悠暖把人拉住，心里有一丝丝慌，念念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凌念的口气轻描淡写“你哥哥他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家，我只是喝一杯而已，他也不会知道啊。”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我为什么要怕他？”
陆悠暖抓着凌念的胳膊“你能不能不说离婚了，不准你乱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