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衍说着话，作势还要推沈凉，只不过他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力气，头晕眼花的，眼前都是重影，手伸出来胡乱推了一下，还没碰到沈凉，又垂了下去。
沈凉也不往他跟前凑了，索性蹲在他跟前，说道：“骗谁呢？你根本就没结婚。”
顾知衍反驳：“反正沈小凉是我老婆……”
沈凉怔了怔，问他：“沈凉有说要嫁给你吗？”
“她不嫁给我她嫁给谁，嗯？”顾知衍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江禹丞那小崽子已经被我喝得爬都爬不动了，还有谁跟我抢？谁？”
说完还挑衅似的，扯着嗓子又喊了两声：“还有谁！”
随即，他又脑袋一偏，靠着墙咕哝着什么。
沈凉凑过去，隐约听到“结婚”之类的字样。
沈凉对自已也有些无语。
她是有多无聊，才会蹲在男厕和一个醉鬼聊天。
虽然这个厕所平时不会有什么人过来，但万一有人一时想起来这个厕所要过来呢？
还是先把顾知衍带走吧。
沈凉起身，把马桶盖上，然后冲了水，又拿了纸巾去找顾知衍擦嘴角。
顾知衍虽然醉得已经是个神智不清了，但生性警惕。
沈凉的手一伸过去，他就一脸警觉的拍开沈凉的手往后躲：“别碰我。”
喝醉酒的顾知衍挺有意思的，沈凉笑了笑，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顾知衍！你看清楚我是谁！”
顾知衍仰头看她，看了好半天，像是终于认出她来似的，手掌撑在地上就要站起来，但是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浮无力的，根本站不起来，动了动身子又给滑了下去。
这一滑，让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昏了。
顾知衍皱了皱眉，嗓音微哑：“难受。”
看起来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