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上一代的宋盟是从山西太行义军开始垮,而那一战的领袖是曹王完颜永琏,所有的功劳都记载在他那光辉战史的开篇——不对,不算开篇,对于那时已经有契丹起义、南宋清流关等胜绩傍身的曹王来说,不过就是锦上添花而已……
谁又知道,完成前期全部筹谋的是我,完颜永升!却被父皇随口一句就全送走!
“听闻太行盗匪极多,永琏,你还有余力去剿么。”
父皇,父皇,那是儿臣费尽心思完成给您看的啊,只求您赞赏儿臣一句……可父皇却……完全无视了儿臣的存在?!
即使哥哥性格是那般桀骜不驯,即使哥哥与父皇也有矛盾,父皇目中的温柔,爱护,惋惜,甚至愤怒,都从来只是为他,连一丝一毫都没给过我啊。
完颜永琏领旨,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儿臣试试,应当不难。
呵,我努力了那么久苦于得不到的东西,对你来说只是个无所谓、也行、可以?
曹王的眼中一样没有夔王,很正常,这世间,谁眼中有夔王?父亲也好,兄弟也好,麾下贺若松、东方雨、魏南窗、新招的无影派胡蠓,好像从没见过他一样,从一具透明的躯体中穿过、欣喜若狂地飞奔向那个大金高手都心向往之的曹王……
万恶的高低贵贱,我好像生来就是完颜永琏的附庸?最多也只能当他的铺路石而已?不,我不甘心啊!
完颜永琏转身后他就攥紧了拳,那时起他就开始了全盘计划——
那时你完颜永升乖乖地顺从了吗!何时你白了头竟失了少年志!
虽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古人也有云,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
自保要紧、至少安全,但这不代表轻言放弃,剑就算藏在匣中多时,它终有一日要出鞘见血,而错过这日,便注定生锈。
“王爷?”那一边范殿臣还在蹙眉计算到底多少年,仙卿已看出夔王有了决定,眉宇间的征战之气敛不住。
“把小曹王抢过来。”夔王下令,由暗转明!
忍这么久了一直在输,按照计划打从未打赢过,这次,我是真要改换思路,要对金帝和曹王府全都出其不意——
曹王府和金帝两面拉扯,小曹王必存第三面变数,留给我的空子,为何不钻!
不只是起先构想的靠近小曹王而已,而是通过各种阴谋阳谋、明说暗做地夺。
“是。兵贵神速!”范殿臣理解,瞬然起身执锐,既要撬,就得快。
然而,夔王府没想到,有人比他们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