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铁索桥掉下去还能再拴上、循环利用,但因为早年被渊声、林阡打崩,能够自我支撑的时间当然越来越短,换而言之,它越来越容易损坏。
“我军可有人在其中吗?”军医自是最有资格和动机来关心这件事的。尤其身为惊鲵的洛轻衣,当即问金军可有人在其中,表面关注军医们的任务繁重与否,其实是在算计宋军的可能损失。
“听说,好像是楚将军和花帽十一剑手,把对面的天骄给困在里面了……”
金军七嘴八舌,八卦着他俩关系;洛轻衣也觉得消息属实,但不是因为关系匪浅,而是因为楚风月哪场都是打头阵的,不惜命的。
也正是这声响动过后,落远空在宋方对她发出解禁命令,说,天骄有危险,你想办法探他方位,我会一直保护你……
求之不得,惊鲵行动!
“发现疑似宋匪信弹,可能是想通知惊鲵,收集线索帮徐辕破局。”不刻,朱雀有下线传书告知他这一异变,惊鲵的范围再度缩小到二人。
“甚好。借此机会,刚好将惊鲵捉出来。”朱雀就近到束乾坤的帅帐要求人手调度,事先黄掴的大计里就包含了肃清在内。
“眼下徐辕陷入迷宫,三大高手拦着李全和杨宋贤,我和师弟应付李君前彭义斌绰绰有余。”束乾坤同意,虽金宋人数基本不变,但宋军苦于失去先机被阵法分割包围。
“束将军,曹王的事,节哀顺变。”朱雀发现束乾坤眼圈还有些红,离开前安慰,细作是不能通人性的,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很想有一个归宿感。他想融入曹王府。
“谢谢。此战必须将红袄寨覆灭以祭曹王!朱雀,也等你围剿惊鲵的好消息!先让宋军知道,情报被切断是如何可怕!”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想给林阡剃个光头,今日束乾坤更冲动想要扭了林阡的脖子。
朱雀出帐,正高兴地下意识地掂起手上的信鸽,忽然一怔。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适才通知自己“发现疑似宋匪信弹”的信鸽,和清晨告知他曹王薨逝的信鸽,虽然都是控弦庄第三级所有,但绑缚情报的方式似乎不一样。
不一样当然是对的,半年来控弦庄百废待兴,大部分都是自发靠拢来的山东本土其它组织细作……朱雀刚说服自己,走了两步,却又觉得不妥。
出于细作本能,他不得不有此疑问: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从西线传情报过来的信鸽,都来自这些出身其它组织的细作;而战狼给朱雀的原控弦庄细作,则一直在山东内部埋头苦干——细细想来,无一例外。为何分工分得这么明确!
曹王他,真的薨逝了吗?朱雀暗叹蹊跷,谈不上妙或不妙,转头立刻再次钻进束乾坤营帐。
“我去找黄掴!”束乾坤一听就炸毛,“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