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烟立刻打开信笺。
她边看边震惊,连看了两遍才收起来。
老五在旁看得紧张起来。
“当家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哦,没事儿,你们都去忙吧。”
慕如烟怀揣着这封信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在窗前坐了下来,从看到信的那一刻起,她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
并且也觉得自己混沌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了一个正确的方向和目标。
盛家多次来人接她回府,她还曾动摇过,但此时的她彻底安心下来,从此要把这大漠当做自己永远的家。
她哪儿都不去,也哪儿都不想去。
傍晚,小玉推门进来担心地问:“婶婶,您都一天没出去吃东西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小玉呀,我没事儿。”她微笑着。
小玉见她面带笑容,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烟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大伙儿都不知道钟政委给您写了什么,都害怕……”
如烟明白了,是自己没有向大伙说清楚,他们大概往坏处胡乱猜测了。
“害怕什么?不是坏事儿,来,坐吧。”
“婶婶,真不是坏事儿?”
“不是,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慕如烟把钟振豪信中说的事告诉了小玉,小玉听后先是感到欣慰,顷刻又担心起来。
“婶婶,您说国府要败了?”
“看钟大哥信中报喜是如此,不过你暂时不敢往外说。”
“我知道,咱们在这大漠不知外面的事,我谁也不说。”
“你明日多叫上几个人,把镇北那个大院子整理出来,每间屋子都置办好家什与被褥,厚实些。”
“婶婶,又有人要来?”
“你先别问了,到时便会知道。”
几日后的清晨,慕如烟亲自带领马队朝大漠边缘奔去。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后面的人谁也不敢问去哪里、做什么。
“吁……”
她终于停了下来。
“当家的,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县城了,咱们要进城去吗?”
“不,咱们在这儿等贵客!”
她翻身下马,领着大伙走进路边的茶摊坐下。
一伙人在茶寮里喝茶歇息。
直到快晌午十分,有马车远远地过来,她站起身走到路边眺望。
“当家的,咱们是来接谁呀?”老五低声问。
如烟绷着脸,没有回答。
两架老旧的马车停在了路边,马车上坐着七八个人,有穿长衫的,有穿西服的。
马车夫下车走到慕如烟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太太,您是姓慕吧?”
“是的。”
“慕如烟?”
“对。”
“终于到了,您跟我来。”
马车夫把慕如烟带到马车旁,对车上的人介绍她:“诸位先生,这位便是慕如烟慕当家的,咱们到家了!”
如烟听得马车夫这句“咱们到家了”,鼻子突然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