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婆婆看到她把茶壶拿走,正想说什么,被蒋福给拦了下来。
“阿娘,让她拿,让她一次性拿够,再贪也就贪这一次了,以后我们她和我们家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折腾了好大半天,张晓琴总算是满意了,可看着院子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又为难了,这么多东西,要怎么才能搬得走,她思索着,把目光落到了蒋福身上。有免费的搬运,不用白不用。
“你,帮我把这些送到我阿娘家去。”
张晓琴走到蒋福跟前,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蒋福就想快点和这个女人划清界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们把东西搬上架车,蒋福卖力的拉着架车往院外走,张晓琴紧跟在后。
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吭声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已明事理,知道张晓琴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他们双双扑过去抱住张晓琴,哭喊着,“妈妈别走,妈妈别走……”
张晓琴再不好,但毕竟也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妈妈,两个孩子怎么会舍得她离开。
可张晓琴就是铁石心肠,她可没有不舍得孩子。
“你们乖,好好读书,长大了要好好孝顺妈妈,记住这些人,都是他们把妈妈逼走的。你们得好好记住他们,千万别忘了。”
张晓琴俯下身去,小声的对两个孩子灌输不好的思想。说完,狠心的转身离去,无论孩子们再怎么哭叫,她也没有丝毫的不忍心。
蒋福躬身卖力的拉着架车,看到蒋福拉得这么费力,张晓琴不但不上前帮忙推,反而坐上架车,搭起免费车来。坐在架车上,翘着二郎腿,哼着歌,悠闲自得的样子,谁会想到,这是一个刚刚离了婚的女人。
回到家里,吴菊看见这大包小包的,疑惑的问:“晓琴啊!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张晓琴一边帮忙卸货,一边笑着回应到:“阿娘,从今天起,我就可以天天在家里孝敬你了,我和蒋福离婚了。”
“什么?”
吴菊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虽然不是太满意这个女婿,但离婚这种丢脸的事,她还是重来没想过的。
她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蒋福,把张晓琴拉到一边,低声说:“晓琴,你是不是疯了,离婚这种事能开玩笑吗?怒怎么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了呢?这可是被别人戳脊梁骨的事,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阿娘,那是以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过不到一起去,干嘛还要勉强?再说了,他家为了给那蒋玲治病,欠了一屁股债,你也不想你女儿在一棵树上吊死吧?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吃不了亏的。”
张晓琴把事情的轻重缓急分析给吴菊听,三言两语就说得吴菊哑口无言。
蒋福卸完东西,还礼貌性的尊称吴菊一声阿娘,拉着空架车离开了张家。
吴菊帮张晓琴卸下来的东西,搬到淑梅和继宗的房里,张晓琴彻彻底底的霸占了淑梅的房间。她把自己搬回来的这些“战利品”,一样一样拿出来在吴菊面前显摆,两人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博艺的粮食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很快他的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为了趁热打铁,把握这大好的时机,他把镇上废弃的粮站租过来存放粮食。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村里最有钱的人。
他还请了不少小工,帮忙搬运粮食,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
一年后……
博艺手头越来越宽裕,盖房子娶淑梅的事情被他提上日程,他开始去找砖工,联系砖厂,把盖房子的砖都订好了。
这次博艺不是只想盖两件泥墙青瓦的房子,而是想盖一栋两楼一底的楼房。
那个时候,村里的砖房都还很少,更不用说这种三层高的楼房了,很多人都是羡慕得流口水的。
有些爱慕虚荣,比较拜金的女人,开始使出浑身解数,跑到博艺店里来勾引博艺,看自己能不能一朝飞上枝头变成金丝雀。
面对这些飞来的挑花运,面对这些秀色可餐、婀娜多姿的女人,博艺却仍能保持坐怀不乱。
这成功男人身后,往往都会跟着一群投怀送抱的人,所以说为什么男人一有钱就变坏,那是因为贪慕虚荣好逸恶劳的女人太多。
一日,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以攀亲为借口来打博艺的主意。
“这不是博艺表哥吗?我是你姨妈的嫂子的表妹的表姐的女儿杨柳,红红表妹结婚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