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博艺也是继宗的朋友,是继宗的兄弟。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若真的很博艺在一起,他们又将会受到怎样的流言蜚语。
见淑梅一直沉默不语,不表明她的态度,博艺心里有些发慌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淑梅,你知道吗?十九年前,当我从这里把你救起时,我就认定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可惜命运弄人,你偏偏钟情继宗。我就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这一埋就是十九年。你知道吗?我已经错过你一次了,不想再错过你一次。答应我还吗?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的余生。”
博艺的每字每句都说得那么情真意切,每一个字都能在淑梅的心湖掀起涟漪。特别是那句:十九年前,当我从这里把你救起时,我就认定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在淑梅心里,一直以为当年救她的是继宗,也正因为这样,淑梅才带着一些报恩的缘故,开始喜欢继宗的,日子久了,才会有最后的非君不嫁。
没有亲身体会过,谁也无法想象,一件在自己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事,一件从来没想过还会有第二种可能的事,一件影响自己一生幸福的事,突然之间变成一个误会,变成一个不存在的泡影,内心是有多么的失落和空泛。
“不是继宗救的我吗?”
淑梅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博艺。可此话刚一出口,她又觉得问得有些多余,博艺怎么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充满疑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刚刚抬起来的头又低垂了下去,看着脚下的草地一声不吭。
即便就是那一瞬间的悔意,也被博艺扑捉到,他能感同身受,知道淑梅此时一定心乱如麻。
“这件事,我想也不需要我做太多的解释,我很清楚,你认定继宗,也不是单单是因为这点恩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我以后绝不再提,你无需为此烦心。往事不可追,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淑梅我是真心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博艺还开导淑梅,不让她为此事纠结,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知道还罢,知道了多多少少内心也会有些波澜。
淑梅沉默了片刻,除了心里还装着对继宗的情,她真的找不到其它拒绝的理由。两个都是丧了配偶,都是自由之身,重新组建家庭也是常理。
“博艺,让我想想,好吗?我现在心里很乱。”
若真的博艺不说出当年的真相,淑梅有可能真的会婉言拒绝,因为她并没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以后会不会她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不会。
“没事,我可以等,十九年都等了,我不在乎再等,只要能等到你,再久我都无怨无悔,你若一年拿不定主意,我就等你一年;你若十年拿不定主意,我就等你十年;你若余生都拿不定主意,那我就不喝孟婆汤,来生再继续寻你。”
博艺的话,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但她心里真的就是这样想的,一生一世,来生来世,他都不愿再错过淑梅。
博艺温柔的眼眸,还有那一句一句让人感动涕零话,让淑梅的软得一碰就能碎一地。
她实在不敢再继续站在原地不动,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无法自控。
“我先回去了。”
淑梅头也不敢抬,从唇间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转身快速的跑开,留下博艺一人在原地发呆。
表面镇定的博艺,此刻内心却是五味杂陈。淑梅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不知道淑梅的这一转身,是否就意味着再见无期,说好了要淡定的他,此刻心里却已翻江倒海。
他冲到河边,跳进河里,试图用冰凉的河水,来浇灭心中的不安,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路上,淑梅想了很多,开始回忆同博艺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到从牛娃手里救她,再到突然的成亲,而后继宗瘫痪后他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孤身去s川救她……
一次又一次的帮助,现在看来一切都掩饰的那么不明显,是自己太愚笨,没有察觉出来而已。
四合院里……
李文学带着孟丽回到家中,老婶子着急的迎上来。
“文学,怎么办?文才从来不会这样的,他是不是出事了?”老婶子着急的抓着李文学的手,脸上挂着还未干的泪痕,激动的说到。
“妈,你别着急,来坐下来慢慢说,爸和保姆呢?”李文学和孟丽把老婶子扶到沙发上。
“你爸带着小石头出去找去了,保姆我也让她出去帮忙找去了。”
“你电话里说,今天要去淑梅家提亲,是不是文才自己去了?”
老婶子恍然大悟,破涕为笑,“是啊!一定是,一定是,他一定是迫不及待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着急把房产证拿出。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老婶子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拉着李文学,就要往屋外走。
“妈,你等一下,车钥匙,孟丽,车钥匙给我。”
李文学从孟丽那里要来车钥匙,扶着老婶子就要往门外走,孟丽也紧跟其后。
三人刚出门,就被迎面走来的放贷老板给拦在了门口。那老板带了七八个马仔,个个凶神恶煞,坏人二字都写在了脸上。
这么大的阵仗,也引来了邻居们的围观,但大家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旁观,谁也没有靠得太近。
“你们都住这里?”
那老板吊着一个雪茄,不屑的瞄了一眼李文学她们三人,他给旁边使了个眼色,保镖上前指着她们的住房,冷冷的问到。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住这里,住哪里?”老婶子也是先入为主,认定这些人不是好人,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
“老婶子,看样子你是一家之主,那就劳烦你通知你的家人,三天之内搬走,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那保镖厉声说道,放贷老板站在他身后,悠闲的抽着手里的雪茄。
一听这话,李文学和孟丽她们按耐不住了,孟丽先一步大声说:“哪来的疯子?滚开。”
“八婆,叫你嘴臭。”那保镖一耳光给孟丽飞了过去,孟丽一时没反应过来,稳稳的接住了这一耳光。
文才躲在四合院的一处高地,清楚看到了院里发生的一切。看到那保镖飞过去的耳光,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一下,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完了,该死的,打谁不好,你非得打我嫂子,以后她肯定跟我没完没了。”文才自言自语到。
“你怎么打人?”李文学放开扶着老婶子的手,欲冲上前去给孟丽讨公道,其余的马仔见状,都围了上来。吓得李文学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只能去挡在孟丽身前。
“彪子,过来,要懂得怜香惜玉,对女人要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