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皱了皱眉,却还是掏出了十两银子,一脸不情愿的给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秦人都是群孬种,你叫他给,他肯定给啊!”
“对对对,看来我们以后都得要十两,这一天得捞多少钱啊!”
“那些废物秦人,我看啊,我们就是骑在他们头上拉史,他们都不敢吭声!”
“切,何止是拉史啊!我听我大哥说,他当着一个秦人的面,把他老婆女儿全给上了,那秦人都不敢吭声,躲在桌子底下发抖呢!”
“哈哈哈哈……真是太废物啊,孬种啊,活该我们被骑!”
“对啊,孬种秦人,我们漠北人天生就是他们的……草,我的钱袋怎么不见了?”
……
“啧啧,这油水倒是还挺肥的!”
不远处,易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叮叮当当,走起路来全是银子碰撞的脆响,一步步没入了人群之中。
和大秦王朝的城池不同,漠北这边的城池,风气粗犷,沿街都是大喊着叫卖,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
一路上,什么人参鹿茸,貂皮虎皮,就跟猪肉一样,摆在路边的地摊上,大摇大摆的在卖。
卖的人大多是些漠北人,不太会讨价还价。
常常是那些大秦的客商,随便开个低价,几句好话一说,就稀里糊涂的给卖了。
“嗯?”
突然间,易尘眼神一凝,死死的盯着地摊上,一块不起眼的玉石。
那是个挖玉石的漠北人,面容粗狂,黑黝黝的,一双大手上,布满了结实的陈年老茧。
漠北山少,但有的都是高山。
高耸入云,山顶白雪皑皑,千年万年的积累着厚厚的冰川。
一到夏天,冰雪消融,雪水从高山流下,长年累月下来,把山峰都切割出一道缝隙。
这些流水里,夹杂着大量的玉石,特别受到秦人的喜欢。
这些往来漠北的客商,大部分都是些玉石商人,就是来采购这些漠北人手里的玉石。
而眼前的漠北大汉,面前就摆了一地的玉石。
大小不一,颜色不同!
有的圆润如鹅蛋,是河水里捡来的。
有的边角锋利,形状不规则,是他们拿锤子从山岩里,砸下来的。
不过,这些玉石在易尘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别说是夏家那尊翡翠玉佛了,就连当初七皇子秦泽给他的几箱白玉,随便一块拿出来,都比这些值钱太多了。
但是!
其中一块玉石,大概两个拳头那么大。
外表粗糙,嶙峋不堪,色泽水种都很一般。
而且当成砸开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中间砸出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裂玉!
这对玉石来说,可是一道致命伤。
一块玉裂开了,那就很难加工了,价值会大减。
可是,易尘却从那道细微的裂缝之中,嗅到了一丝丝灵气。
那种灵气,浓烈如火。
哪怕泄露出来,在空中稀释淡化,易尘也能察觉到它的非比寻常!
这块玉,他要定了!
“大叔,你这块玉石怎么……”
“你这些玉石,我全部都要了!”
看到有人上去问价,易尘把刚才那一袋银子,丢到了漠北大汉的面前,直接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