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来这里的首要目的是判断。太子所说的那些话是真还是假?无忧又是否在他手上。”善修鸣棋话里的激进不得不提醒他应该从长计议的想法。
鸣棋冷冷道,“我还一直以为,因为之前我对他做了过分的事情他会避我如水火,不过现在看他这么相信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笑里藏刀不会出尔反尔,也不会不管不顾。我才真正知道,我在他眼里,还算得上是个正直的人。大兄长应该知道,奸计一直都是对付正直人的良方。虽然我也想好好的保存着这样好的名声来着,不过你看这形势总是这么逼人太甚!做个好人,总会出入水深火热之中。或许我本来就不该扑灭!这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反而是,更要添一把柴火才是。”
“现在就动他,还为时过早。”善修说完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在树的另一边,急急跑过去的东宫小厮,再转回头对鸣棋说道,“我能闻得出的,东宫一定来了客人。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善解人意,在这个时候下来打扰太子,也好让我们趁机,好好在这宫中逛逛。”
语毕时,正看到给王府管事领着的倾染染不疾不徐的由打东宫的正门方向徐徐而来。
雾气散开的极是彻底,又大又白的月光甚至能够照得清,倾染染衣衫上的锦绣走线。
风中送来几丝秋夜寒凉,天地之中似乎只有倾染染与管事的脚步之声。善修被眼前的古怪景象惊呆,鸣棋却仍然是一副冷漠样子。他清楚,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倾染染也赶了过来是在想方设法的帮自己。他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本来应该相互怨恨,可这个女子似乎从来也不懂得退缩。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个与无忧相像,都是那种,即使撞上了南墙,也要再接再厉的撞破南墙为止的女子!
善修又看了半晌,感叹道,“今天真是奇妙,夜探个东宫也能碰上熟人。还是说你们缘份太深。”。
他感叹结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认真的盯着鸣棋,“她不会是因为恼了你之前在长街上甩掉他的事,特意前来透露你的行踪吧!”
鸣棋不理他的种种推测,已经追上倾染染与管事的足迹,放清脚步时,正听到倾染染在说,“你是说,殿下此时还特意不睡,是在等今夜的访客吗?”
管事点头,“我家殿下早说过,世子今夜定会前来拜访,只是没有料到前来的会是世子妃!”
“比起见世子,太子殿下应该更,喜欢见我才是。”倾染染说完回手就扭断了一个跟着她前来的王府的侍卫的脖子,整个动作迅速闪电,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静静的暗夜之中,格外突兀。等到管事,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魄飞散,忍不住啊的一声的时候,倾染染已经拖着他快走出几步,远离了那倒下的尸体。
管事用了好半天,才喘顺了刚刚给憋住的那一口气,但似乎仍然想不明白,刚才还娇滴滴,美艳动人的世子妃,怎么会忽然动手杀掉护卫着她的侍卫。
倾染染打量了一眼那管事仍然惊魂未定的模样,冷冷淡淡一笑,“我今天来到这里,应该是只有天知地知,太子知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自然会多一分的危险。更何况这个人本来就是大公主,布置在我身边的眼线。我想除掉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今夜正好借太子之名,达成此事。”
管事品了品倾染染话里的意思,吓了一跳,他自知,他明显是多出来的那个人,一瞬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险些要滴下来,忍不住抬就擦了擦。而且刚刚倾染染说的那个杀掉这个人会借太子也让他很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