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你们这都是中了什么邪?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多少回?互帮互救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们现在居然向着一个外人来怀疑我?”吴登堂有些气急败坏,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俊达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使绊儿,“冉弈冰,你倒是替我说道说道啊!你不会也跟他们这些显贵达胄一样,觉得我对……!”
“老吴啊!你太敏感啦!李俊达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大可当他在放屁一样,任其随风而去便是,何必如此惊慌?”冉弈冰让李俊达来接自己的班,自己则拍了拍吴登堂的肩膀,态度很是真诚地继续言到,“再者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军座虽然……嗯……严苛了一点,可能入其法眼的必定不多!换个角度去想,这也是你的机会不是?你瞧瞧你瞧瞧!瞧瞧这个只有凝魂后期修为的废物,他哪能跟你相提并论?没说的!不管是作为战友还是兄弟,我都挺你到底!”
言及此处,冉弈冰甚至还故意敲打着囚车的铁栏,叮叮当当的声音既像是对唐江生的警告,又仿佛是在给吴登堂打气!可是吴登堂好像并不打算领冉弈冰这份情,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随即环顾面前这四人,神色之悍戾,哪里像是今日才偶生间隙似的?分明是积怨已久!
“走了呢,啧啧。”冉弈冰咂摸着嘴,望了望吴登堂负气远走的背影,显得不以为意,“严老啊严老,你这招指东打西,可真是高啊!”
听闻这有些阴阳怪气的称赞,老严头也不恼,而是慢慢悠悠地摇了摇头,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撇撇嘴,言到:“左翼军一共就三万余人,军座独领一半,你等三人若是再被分兵,实力只怕会进一步削弱,届时话语权低到一定程度,军座可就不会再跟你们客气了——只可惜我这一把老骨头竟然还被你们连累着吃了五十军棍,这可真是伤筋断骨哟!”
“有劳严老,有劳严老!”
冉弈冰、李俊达、钱万贯三人岂会如此没有眼力见儿,当即便拿出三个做工精致的锦囊,恭恭敬敬地递与严老——严老嘴一咧,二话不说,瞬间收捡干净。
“话说严老,您方才所说,这二愣子他,他对军座……?”
“那自然是老夫瞎掰的,他能有那个胆子?我这胡子给他纠下来做趣÷阁毫!”
亲眼目睹同袍之间互相倾轧的唐江生,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玩儿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