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客人’奉茶!”寨堂之内,一个身纹百足蜈蚣的彪形大汉正靠在一张狰狞的虎皮塌座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座后还有俩碧玉年华的少女轻摇羽扇,态度虽称得上嚣张,但绝不跋扈。
唐江生对于这样的场面适应力很强,因为他理解大汉这么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从远古时候开始,自从男性的生产力高于女性,社会地位便从母系颠倒至父系,而拥有女性的多寡,很大程度上能够证明男性的能力究竟有多强,不管是财力、武力,亦或是身体能力。
这一点倒是和未开灵智的猿猴类种族差不多,换句话说,大汉的威风虽然耍的挺足,但在唐江生眼中就跟一只猴子没啥区别——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别看大汉占有的女人光眼下就有四个,可不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卫家的卫法绝艳,前提是他穿了楼兰火烈衣的话。
“不知‘客人’光临我连云寨,有何要指教的呢?还是说有什么麻烦事需要寨内的兄弟搭把手?客人但说无妨!价格嘛,好说,好说!”
唐江生瞅了瞅大汉头顶寸草不生的天灵,多看两眼之后没来由地觉得手有点痒,于是又将目光投向堵在寨堂门口的一众山贼,一个二个手里都操着吃饭的家伙,看那模样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了似的。
“看来真把我当软柿子了呀,随便两句客套话就想哄关某喝下毒茶,也未免太小看卫都的赏金猎人了。”唐江生不以为意地调侃两声,不过还是像模像样地端起茶杯,将茶盖磕碰在茶杯边缘,随意刮了两声,“这茶好像有点太烫了,关某不太习惯,不知在座哪位英雄能替关某吹吹凉呢?怎么……关某这般不受待见,那我可就点人了噢!”
唐江生单指撑起茶杯,平衡感之好,便是没有任何倾覆泼洒的迹象,他的目光落在哪里,哪里的山贼就会猛地向后退去,凹出一个大缺来——虽说是一些小把戏,用灵念维持平衡即可,可在一众山贼看来,这样的掌控力没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的内息哪那么容易做到?
然而就在这时,唐江生的手指忽然轻动,茶杯立刻偏转方向,朝虎皮塌座上的光头大汉飞去!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实在是妙!
光头大汉很明显没有料到唐江生会玩儿这么一手,本能地就想伸手去接,可刚一出手就觉得要完——茶杯里放的“化骨腐肉散”乃是连云寨的独门秘毒,一点点剂量就能将一整头黑牛溶解掉,这都一整杯了,溶化他一只手又有何难呢?只是这距离,已经来不及撤回了。
可就在这时,方才一直被光头巨汗搂在怀里的女人突然抬起腿来,贴着茶杯的外延,从腿到腹,再到胸,最后从骨肉匀净的手臂滑下,利用旋转之势茶杯上的力道尽数卸去,浑身柔若无骨!
这还不算完,待将茶杯抬于掌心后,竟姿态优雅地拿起茶盖,口中轻吐香兰,将一缕缕热气全部吹散,脖子以下的肌肤泛起勾人魂魄的潮红!这副噬魂夺魄的模样,只怕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各种方面。
唐江生也不例外,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俏美的身姿,嘴角露出由衷赞美的笑容,双瞳中跳动的欲火更是一目了然,那是在“渴望”。
“我说你吹一会儿就得了,吹那么久,把茶吹凉了我还怎么喝?”